“孫兄,戰場豈是兒戲?”張遠橋臉上一愣,隨後轉變為嚴肅的語氣,心中有些不悅。

    “王上請放心。若無把握,在下決然不敢如此。戰場絕非兒戲,我也不敢拿眾位兄弟的性命開玩笑。”孫濤看向張遠橋的臉龐,知其眼神並不相信自己,畢竟終究是萍水相逢,心中惆悵蕩漾。

    “好吧……!孫兄想怎麽做?”孫濤一雙堅定的眼神,令張遠橋為之心神動容,心道:“暫且相信他一次吧!”又道:“我相信孫兄,不過若有差失,當受責罰,你可願意否?”

    “孫某心甘情願,若對不住王上,對不住眾位兄弟,自願以死謝罪!”孫濤單膝跪地,向張遠橋與一眾將士拱手說道。

    張遠橋微微點了點頭,身後的將士一齊喊道:“孫兄弟,我們大夥兒相信你,你說吧,讓俺們怎麽幹!”

    “眾位兄弟,多謝你們相信在下。”孫濤原本沉寂的心,再度被無形的力量拉了上來,轉而高聲說道:“兄弟們,你們盡可寬心廝殺,我會在一旁助你們一臂之力!”

    “好!孫兄闊氣!王上,請下令吧!”一位將士率先策馬走上張遠橋身前,長槍橫置於馬背,拱手沉聲說道。

    “請王上下令!讓我等前去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張遠橋身後的將士們,皆語氣悲切壯烈,可謂是一呼百應。

    謝傲青一直側耳傾聽。望向孫濤的麵龐,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娃娃,所以並不放在心上。隻盯著張遠橋以及他身後的一幹將士,他們個個神情高漲,眼中的怒火快要轉變為實質了。不禁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忙揮手下令,高聲喝道:“虎衛營眾將士聽令!誰能取得張遠橋項上人頭,官升三級,賞金萬兩!”

    虎衛營,是謝傲青十分引以為傲的親兵。人數雖隻有二百人。可這二百人中,皆是謝傲青精挑細選的猛將,且胯下配備良駒。他們個個身材高大,身披紅色重甲,手裏執著精鋼長刀。謝傲青話音剛落,虎衛營眾將士腳踏馬鐙,長刀在手中爆發清脆回響,仿佛要震穿耳膜。隨著馬兒的嘶鳴響徹雲霄,隻見寒光紅光交替閃爍,如潮水般湧來,馬蹄下的黃土如風卷殘雲般,襲至半空散漫開來,地麵轟隆隆不停,仿佛要被聲勢震裂。

    “張將軍,我這虎衛營,可當得天神否?”謝傲青原本莫名的情緒,因為虎衛營出動而被壓塌,臉上浮現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坐在馬上獨自大笑道。

    “呸!去你奶奶的什麽狗屁天神!兄弟們,隨我殺他個片甲不留!”張遠橋並未答話,單手微微晃槍,金光顫動。他身旁的那位將士,突然執槍揚臂,大聲喊道。隨後用韁繩抽打馬臀,馬兒受驚呼叫,邁開四腿徑直往虎衛營的方向衝去,其勢如銀芒,讓人望而生畏。其餘眾將士,皆紛紛長槍斜執,縱馬跟上前去,呐喊聲鋪天蓋地,勢必要淹沒虎衛營,竟比天雷還要撼天動地。

    張遠橋從未設立過營、帳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那都是不平等的體現。凡是在他身邊效力的人,隻要被所有人認可,都會成為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所以張遠橋並不認為,謝傲青的虎衛營,一定能勝得過自己的眾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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