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子一聽老家夥三個字,已知是誰來了。府衙前兩位官兵看清說話人麵孔,瞳孔震驚,紛紛收刀下跪,口內恭敬地喊道:“拜見大將軍!”

    “大將軍?難道是?”

    張威、李氏兄弟皆回頭望去,官兵口中的大將軍,樣貌不過五旬出頭,頭上別一根金玉紋鶴簪,身披深紅紋蟒袍,雙手負後,眯眼微笑看著他們,雖麵帶微笑,卻令三人從頭到腳生出無法抹除的寒意。

    “小民拜見沈大將軍!”

    在這玉煙城中,誰人不識沈大將軍,誰人不知鄭老夫子。三人跪地磕頭,遙想當年,沈大將軍的風采,多少男兒夢寐以求,哪怕隻是做一名帳下小卒,也足以三生有幸。

    “老家夥,你我又見麵了。”

    沈重山沒有理會眼前三人,直接走到鄭夫子身旁,從袖中拿出一隻葫蘆,酒香四溢,隨後在鄭夫子麵前輕輕搖晃,眼神玩味十足。

    “算你有心,知道老夫嘴饞,還特意帶酒過來。”

    鄭夫子聞見酒香,頓時眉開眼笑,直接伸手奪過沈重山手中的葫蘆,打開葫蓋湊近一聞,果真是上好美酒,根本不需要飯菜,大口往喉嚨裏灌,胡須上殘留的酒滴也舍不得浪費,兩根手指輕輕一撚,放在嘴裏砸吧起來。

    “嗬嗬,你這老家夥,也不知道省著點,這可是上等青梅酒。”

    沈重山捋胡大笑,眼前鄭夫子雖然貪酒,可真要論起拚酒,也還是比不過自己啊。

    “別摳摳搜搜的,你這家中藏有多少好酒,老夫會不清楚?等手頭事情處理完,你我再好好比拚一次!”

    鄭夫子冷哼一聲,這點酒哪夠喝,不過是塞個牙縫罷了。但真別說,這上好的青梅酒真不一樣,特有的青梅芳香,一直在口腔揮之不去。

    “可以,我定奉陪到底。”沈重山突然眼神鄭重,說道:“話說回來,這次真要感謝夫子出手相救鈴鐺,否則,真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

    沈重山一陣感慨,對鄭夫子拱手作禮。在他二人身後,張威與李大、李二頭皮發麻,臉上血色全無,怎麽偏偏就碰上不該招惹的人呢?三人突然精神萎靡,像認命一般,靜靜地等待處置。

    “你我之間,勿說見外話。這三人是罪有應得!官府坐視不管,城中烏煙瘴氣,老夫豈能視而不見啊!”

    鄭夫子語氣中,透露一股濃濃的失望,若官府繼續如此下去,玉煙城早晚一片大亂。

    “老家夥,你辛苦了。這李長河,仗著自己是當今聖上的侄子,就敢目無章法,看來是當你我二人不存在啊!”

    沈重山抬頭看向民清衙三個大字,麵露譏諷,若你李長河再不加以改正,這民清衙的主人,就該換一換了!

    “哎!老夫有些懷念當初趙廉在的日子嘍!”鄭夫子歎了口氣,無奈笑道。

    “是啊,當初他在的時候,玉煙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啊……”沈重山似乎話沒說完。

    “可惜,趙廉畢竟出生微末,哪裏鬥得過皇親國戚?”鄭夫子說出了沈重山沒有說完的話,沈重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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