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依附權勢,殷勤諂媚的,不是嗎,金世苑?

    深秋露重,南槿獨自倚在涼亭的欄杆上,看著池塘裏早已凋謝的芙蓉,心事重重。

    “小姐,快早些回去吧,當心著涼。”一旁伺候的丫鬟禾穂擔心到,手裏捧著披風的手抬了抬,又落了下去。

    南槿抬了抬手,柔聲道:“你先退下吧,仔細別著涼,改明兒還得使銀子給你找大夫。”

    禾穂想開口說些什麽又止住了,她知道小姐這是心裏不暢快,自打嫁入這個金府,小姐就沒一天開心的,要不是夫人去世的早,一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禾穂又在一旁站了會兒,確定小姐無事才退下。

    南槿聽著禾穂的腳步漸遠,又確認四下無人,嘴角微微上揚,她利落的鬆下頭上發簪,一頭栗色的長發自然垂落下來。

    “啪”她毫不猶豫的丟下這些看似富貴的俗物,然後從袖口掏出一支烏木簪迅速綰起頭發。

    她在心裏暗道:再見了,這座囚籠,再見了金世苑,再見了南府的所有,從今以後,我隻是我自己,不是誰的附屬品。

    南槿縱身一躍,身輕如燕,瞬間就平穩的落在了院牆外,再次查看了四周,確認無人後,她便迅速跑入早已規劃好的深巷內,那裏有早已安排好的馬匹和南風。

    南風聽見動靜,便察覺是她來了,忙快步上前接應。

    見到南風,南槿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上前去抱住了他:“見到你太好了,南風!”

    南風觸電似的愣在那裏,不敢輕易挪動,不過很快南槿就鬆開他,快速找到馬匹,翻身上馬。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南槿看向南風

    “自然,放心。”南風向來是辦事妥帖的,不然南槿的母親也不會讓他留下來保護自己。

    “那好,我們出發吧。”南槿拍了拍馬兒。

    “駕~”兩人拿起韁繩便縱馬往城外去。

    此次出逃,是南槿早已規劃好的,從她繼母不顧自己反對,執意讓她嫁入金府開始,她就策劃了這一場逃跑,為了讓所有人放鬆戒備,她隻得假裝無奈順從,整日啼哭,就連大婚當日,她也謊稱來了月事不能圓房,之後又接連告病不見人,所以進府兩月,她一直連金世苑的麵也沒見,再加上這位可是金侯爺,洛城誰人不知他殺伐果決,冷血無情,聽說前兩任夫人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可就是這麽一個冷血怪物,家裏人為了仕途無憂,愣是把她給硬送上門,這樣的家人還有什麽可留戀的,所以,打她嫁入金府的那天,她就暗暗發誓:從此與南家兩清了。

    兩人接連跑了好幾個時辰,感覺馬兒都已疲憊不堪,南槿便叫住南風。

    “南風,我們休息一下吧!”說完,她便下馬,把馬兒拴到樹下。

    南風見狀,也忙把馬拴好。

    南槿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朝南風招招手:“過來這裏坐。”

    南風的手略微一顫,不知為何,他從小見到南槿就會緊張,怎麽說也算是刀光劍影裏拚殺出來的,可一見到她就無所適從。

    “愣著做什麽,過來啊。”南槿又叫了一遍

    南風回過神來,忙上前去,遞上早已準備的食物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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