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惡司蜀都處,處長辦公室內,白天正站在處長辦公桌對麵,拿著文件匯報工作。
“處長,吳德派人聯係我們說來拜訪,您看什麽時間方便?”
處長抬起頭,手中鋼筆有節奏的敲在桌麵上,片刻後,嘶啞幹枯的聲音響起。
“他的資料查的怎麽樣?信息科現在做事的效率怎麽回事?”
白天正急忙擺手解釋,他可不敢得罪信息科的人,信息科掌握情報搜集,任何一點紕漏也能讓自己全軍覆滅。
“處長,這真不怪信息科,二十年的資料查起來確實不容易,另外吳德也很特殊。”
處長放下手中的鋼筆,端起茶杯喝茶,特殊這兩個字眼讓他突然饒有興致。
“說說看,現在查到些什麽。”
白天正清一下喉嚨,沒辦法,和處長說話不自覺的口幹舌燥,讓人心煩意亂。
“吳德的經曆說簡單也簡單,前十五年一直在孤兒院,後幾年在外讀書,沒什麽可疑之處。
但是,他哪來的修為?師承何處?這些我們一無所知,另外他的身世,目前沒有查實,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處長的眉心越聚越攏,沒有師承,沒有修行經曆卻是四階高級,怎麽可能。
“講。”
白天正臉上的表情不好形容,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驚恐。
“他很有可能是黑水村的棄嬰,不過目前沒有查實,不敢保證。”
初聽時處長沒怎麽在意,緩過半分鍾,處長扔下手裏的茶杯,突然站起身。
“你說什麽?黑水村?是我想的那個黑水村?”
白天正被處長的彈跳起身嚇了一跳,不過對處長此刻的反應卻不感意外。
“是的,就是那個二十年前一夜之間,遍地血汙,不見一人,隻留下一尊瘋神的黑水村。
他被遺棄的時間正好是黑水村事件的前一晚,不過如今隻是推算,不能確定。”
處長走出辦公位,在不大的辦公室走動,顯得焦躁不安。
“怎麽推算的?你們知道不知道黑水村的事不能開玩笑?”
白天正不是二十年前事件的親曆者,對黑水村的了解僅是部分解密文件,不太理解處長的急切。
“我們盡最大努力回溯到吳德被遺棄那一夜,遺棄他的那兩個人,背上的背簍出現在黑水村,目前存放在封禁室,至今無人能降服認主。
至於黑水村您比我了解更多,時間禁區無法回溯,所以我們隻能推斷,不敢確認。”
隊長嘴裏念念有詞,埋頭來回踱步,越來越狂躁,惡念從他身體內迸發,仿佛下一刻便不能保持清明。
白天正嚇的冷汗直流,若是處長失控,整個蜀都處怕是會死傷慘重,趕緊上前拉住處長,一耳光扇在即將暴走的處長臉上。
“啪”
“處長,您醒醒,別嚇我行不行?我害怕。”
處長被扇一耳光,立刻清醒過來,沒計較被人打耳巴子,頹廢的坐回椅子,疲憊的如同剛剛犁完幾十畝地。
“滾去給我約吳德,越快越好,立刻馬上。”
白天正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處長撕成碎片,匆匆出門,快步跑到督察科,匯報處長有可能被汙染的情況。
督察科專司除惡司內部守善人失衡被汙染的清理工作,一聽處長出問題,全員出動,攜帶裝備法器,在處長辦公室外布置法陣,準備隨時應對處長異變。
“砰砰砰”
督察科科長雙腿哆嗦,戰戰兢兢的敲響處長辦公室大門。
“處長,您老人家還好嗎?麻煩您出來一下,跟我們去一趟靜心室。”
處長拉開大門,橫一眼在人群後目光躲閃的白天正,拍拍督察科科長的肩膀,差點把人嚇的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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