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彎下腰,輕輕抱起沉睡中的小孩,輕聲回答。

    “我覺得應該有意識,你看她既沒有傷害這個孩子,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第一時間弄死我,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有弄死我的能力。”

    吳德點點頭,有意識和無意識的區別挺大,如果是無意識,憑肖紅梅的能力,這層樓沒一家能好過,甚至這棟樓也不一定能毫發無損。

    “我來給這孩子施個遺忘咒,我想他不至於好奇今晚發生的一切。

    好在他媽活著,不會成為孤兒,希望他能做個好人,別落得同樣下場。”

    鐵頭抱起孩子放回另一間房,細心的幫他蓋上被子,與他流氓頭子的身份不相符合。

    “沒想到你還挺有愛心。”

    吳德倚靠在房間門口,笑嘻嘻的打量這個隨時刷新自己三觀的大光頭。

    “老板,您可別笑話我,人人心中都有善惡,可哪來絕對的善,又哪來絕對的惡。

    我鐵頭在當年剛開始混的時候也惡,手裏少說也有十幾條人命。

    但我有自己的底線,從沒有傷害過一個無辜,弄死的全是法律沒法製裁的人。”

    鐵頭對自己的往事直言不諱,沒想過去遮掩那些犯罪曆史。

    “那你確實比我有底線,我才懶得管對方好人壞人,隻要招惹我,那肯定不是好人。”

    對鐵頭這種社會人,吳德多少有些了解,剛開始混的時候無惡不作,出頭後又擔心報應,行善積德做的比誰都積極。

    以前自己待的那家孤兒院,據傳便是一位黑老大洗白後常年資助,普通人反倒不怎麽在意孤兒院的死活。

    安頓好小孩,鐵頭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隻說句“上來做事。”

    “老板,接下來怎麽辦?去她領導家嗎?她這樣見麵就跑怎麽弄?”

    “不然怎麽樣,隻有跟著她的腳步跑,我不信她每次都跑,剛剛她附身在小孩身上,我沒來得及打金剛咒。”

    “咚咚咚”

    大門被敲響,鐵頭打開門,張道和楊健帶著兩個彪形大漢等在門口。

    “老板,麻煩先出來,讓他們把現場清理幹淨,別我們來救人被當成凶手。”

    吳德點點頭,走出大門,狗東西鐵頭真是太專業,想的細致,看來確實不是第一次做,剛開始他說的不留首尾應當沒吹牛。

    兩個彪形大漢套上一次性頭套罩衣手套腳套,專業性非常高。

    張道和楊健沒進門,這種事用不著他們幹,在團夥裏他倆的地位與鐵頭相當。

    兩人家裏有錢有人脈,給鐵頭事業的拓展提供很多助力。

    認識吳德前,公司娛樂業務已經涵蓋南方經濟條件最好的五省,大有進軍全國的態勢。

    他們最初的想法很簡單,即便不是私人會所,同樣能接待到權貴,是高層信息交流的好地方,搞不好別人酒後失言,能尋摸到守善人的身影。

    “德爺,我們接著去守下個目標嗎?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有情況我們通知鐵頭。”

    張道從小出身優渥,沒習慣彎腰說話,看著有些別扭。

    “我說你們不用過分恭順,正常點,隻要誠心聽命,把事做好,比說漂亮話管用。”

    三個大流氓輕輕微笑,傻子才會把這話當真,事要做好,態度同樣重要,哪個上位者能長時間容忍沒有眼力見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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