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後,許征盡也騎著高頭快馬,緩慢前行。

    很快,褚天戮也回來了,二人一去一回,身影交錯平行。

    “褚將軍辛苦,頂著個大太陽在戰場發愣……您可是偏軍們的將領,王爺的義子。”

    許征盡看向他笑道:“這麽窩囊,若是讓王爺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褚天戮臉色清冷:“殿下做的一手好局,您此舉的意思,我可否理解為,你選擇與我義父為敵?”

    既然許征盡來了荒隅城就搞出這麽多麻煩事。

    成,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當然不是……”

    許征盡擺擺手,示意褚天戮稍安勿躁,嘴上也道:“王爺乃皇親國戚,坐鎮西北,又曾對朝廷有過莫大貢獻,我尊敬還來不及,怎敢與其為敵?”

    褚天戮和他身邊偏將神色不變,隻道這三世子還算識時務,多少有點腦子。

    然而。

    “我隻是單純決定與你為敵。”

    許征盡忽然不緊不慢道。

    褚天戮眸光一凜,掠過一抹寒芒:“此話何解?”

    許征盡笑的冷酷:“偏軍玩忽職守,怠於剿匪,一封奏折上表,足可治罪。”

    “別忘了,你官職不大,隻是偏軍一支隊的將領,並非西北的偏將軍!”

    “嗬”褚天戮不屑冷哼:“但匪潮已經退了。”

    “那是我北府兵的功勞,與你偏軍何幹?”

    許征盡淡然道:“這次算兩軍合作,所以上奏,可以以我北府的名義上奏。”

    “何況,偏軍私藏匪寇這件事,你想自己攬下,還是想讓王爺替你承擔?”

    偏將在一旁低聲對褚天戮道:“將軍,暫且先給殿下賠個不是吧……”

    之前是軍匪蛇鼠一窩,沒人會管,哪怕是鎮西侯都因為抵禦外胡,而無暇內顧。

    卻沒想到,現在一個許征盡,是真有一副要搞事的架勢。

    “賠不是好使,還要督軍做什麽?我不要不是,你來點實際的,比如,銀子。”

    許征盡仰頭看向黃沙籠罩的天空,那日頭正逐漸西斜:“或者說,褚將軍把自己賠給我也成。”

    許征盡敢這麽說,是因為他剛才在戰場上留意到了一個細節。

    這褚天戮有殺敵之心。

    奈何無殺敵之用。

    說白了,雖然作為義子。

    但他還是跟錯了人。

    褚天戮這一身將才本領也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

    現在他義父居然讓他統領一群土匪……

    “這種事,就當殿下是開玩笑,您保重。”

    褚天戮對此沒多說什麽,直接帶人回城。

    許征盡微微一笑,帶著劉三喜等人去打掃戰場。

    不多時。

    守備軍割下匪軍人頭。

    其中,以延河灣水匪們的人頭最多。

    “那顆人頭給我包好,對了,他是叫青皮吧。”

    青皮,就是之前嗷嗷叫喚很歡的那個水鬼頭子。

    “是是是,殿下,這些匪的頭,可以直接拿去吹沙城換錢,能換不少呢!”

    劉三喜滿載而歸,喜悅異常。

    隻不過,他覺得殿下分配人頭的方式不太公平。

    許征盡清點完畢,就開始分配:“你一顆,我一顆,我一顆,還是我一顆。”

    這次劉三喜這幫人剿匪雖然出力不多,但前期準備工作倒是沒少忙乎。

    “算了,太麻煩了,全歸我。”

    許征盡懶得去分,直接選擇把所有的都據為己有。

    劉三喜齜牙道:“殿下別這樣,好歹分點給我們啊。”

    “放心吧,換了銀子,少不了你這個百夫長,走吧,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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