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鳴鶯和彩蝶在燕衛青的授意下,去城內購置糧食去了。

    許征盡要求她們一個月內必須精通廚藝,所以二女不止要把灶房搭建起來,還要去一些酒樓的後廚拜師,學點貨真價實的廚房手藝。

    夕陽升起,衙門的捕快來訪,帶回了王守義的書信。

    信上的意思大概是,安夫人今兒一早前往崇州飲馬寺上香祈福,還要約見一位貴人。

    可能要耽擱幾日。

    血醍醐這事肯定板上釘釘,殿下莫急……

    許征盡自然不急,因為就算拿到血醍醐這株寶藥,也不可能馬上吞服,要先磨煉好基本功。

    王守義相約殿下明日參觀地牢,審訊鼇家兩名犯事者,同時會帶許征盡騎馬繞荒隅城巡視,以方便了解更多城內情況。

    又過了一個時辰,燕衛青提著一根火棍,先從屋內走出。

    “燕大哥,習武一般要先學基礎知識,把理論基礎打牢以後,再磨煉手上功夫吧。”

    屋內,許征盡一襲黑衣,英姿勃發,也提著一根漆黑火棍跟了出來。

    燕衛青試試了火棍威力,在手上輕輕一掃:“血醍醐這事既然大公子吩咐過了,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所以燕某要遵照大世子旨意,先為殿下鋪好習武之路。”

    “基礎知識太麻煩了,直接越階開始吧,殿下撐住便好。”

    “拿著這根破棍子,能掌握到什麽精髓?”

    許征盡提了提火棍,二十五斤左右,不算重。

    但他適應這具身體還沒多久,所以提著它要活動自如,還是稍微有些吃力。

    燕衛青道:“事有緩急,反正明日殿下會去縣衙地牢,那個地方也是習武的必修地,那麽今兒正好看看殿下身上真正的習武資質。”

    許征盡笑了:“真正的?合著還有虛假的?”

    大紈絝要習武,傳出去,必然會笑掉世人大牙。

    畢竟他可是北府出了名的窩囊之最。

    燕衛青原本也是這麽看的。

    但現在,他對許征盡已經有所改觀了。

    燕衛青將火棍橫掃,迅猛如風,棍子停在許征盡麵前。

    許征盡沒閃,卻被嚇了一跳。

    收了棍,燕衛青淡然道:“我懷疑殿下這麽多年在北府偷學了些武藝,而且是瞞著我的。”

    “至少身子骨看上去的確沒我想象的那麽虛。”

    “不過,不管侯爺和大公子之前是怎麽教導您的,現在我擔任您的名義教習,就必須先清楚你的資質,否則若是誤判,不止無法幫到殿下,更別談速成了。”

    “速成這兩個字,我喜歡。”許征盡齜著牙道。

    燕衛青一臉冷峻道:“殿下要提前做好準備,我燕某所謂的速成,不是偷工減料,不是以逸待勞,不是省去那些基礎修煉,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速成!”

    “要下的功夫,不能略去分毫,隻是方式更加極端,錘百劍可用上一年,不練腳步,隻練各種力道,但我要用一月,甚至隻是半月,就讓殿下把所有的東西盡力學會……”

    “你覺得可能嗎?”許征盡假意道。

    他當然可能,畢竟自己在前世出生行武,又是單兵作戰的佼佼者,所經曆過的那些殘酷訓練,堪稱反人性。

    燕衛青抬起手臂道:“隻要殿下謹記北府這兩個字,我相信是可以做到的。”

    許征盡點了點頭道:“那行,來吧。”

    燕衛青抬手一棍子猛然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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