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是個紈絝,而且這個紈絝命比金貴,這兩點人盡皆知。

    現在好不容易確認他安然無恙。

    王守義卻一時間忽略了其紈絝的本質。

    這下可完了,殿下可能差點死在戰場上,這個罪責,他是躲不過去了……

    可誰料。

    “西北一個小小叛軍首領,派三千多人就把城給圍了,咱們荒隅城的守備軍都是擺設?”

    “倘若這些人殺紅了眼,直接進城搶糧搶人,該如何抵擋?還是說根本不管?罔顧城內十萬百姓安危,等人死差不多了,你馬走他鄉,換個地方當你的縣令?”

    “啊這……”

    王守義猛地抬頭,一臉驚愕。

    阿祥和劉三喜也是對視了一眼,也對此感到匪夷所思。

    這許三少做紈絝真是做習慣了。

    怎麽連點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募兵、屯兵需要朝廷默許,尤其荒隅城地理位置特殊。

    環境惡劣,民生凋敝。

    要賑銀,賑糧,發放軍餉,就必須要景皇頒布聖旨。

    何況荒隅城也是囚寇,難民,惡仆流放之地。

    最多,又隻是隔絕胡人東進的一條弱勢屏障。

    真可謂是苟延殘喘。

    王守義帶著不到五百人的守備軍能撐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世子殿下扣這麽大一頂帽子過來,完全是沒事找事兒啊。

    再者說,許征盡是自作主張出城迎敵搶占頭功的,王守義對此事根本毫不知情。

    燕衛青下馬,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許征盡,沒有說話。

    “哼,看來你們對本世子頗有不滿啊,無妨,來人!”

    許征盡揮手大喝,所有人都為之一怔,卻聽許征盡喊道:“先把本世子扶下來,腿麻了!”

    王守義似乎不太敢起身,左顧右盼,有些尷尬。

    最機靈的還屬阿祥,連忙帶著滿臉諂媚的笑容,一溜煙小跑著來到許征盡麵前。

    “世子殿下,小的阿祥,荒隅城百夫長,來扶您下馬,您別摔著。”

    阿祥伸手去扶許征盡,哪知扯韁繩的時候用力過猛,馬軀突然晃動。

    隻聽哎呦一聲慘叫,許征盡連人帶刀一起摔下馬來,把阿祥壓在屁股下麵。

    守備軍和百姓們都憋了憋笑。

    燕衛青微微皺眉。

    “大膽,誠心想摔死本世子!”許征盡拍拍屁股起身。

    阿祥驚恐地跪在地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啊。”

    “手腳不利索!”許征盡罵了一句。

    接下來,他便在阿祥和燕衛青的陪同下,走到了王守義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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