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麽快死,隻會讓你五髒六腑慢慢衰竭。”

    “這樣你就可以,一點一點看著我怎麽拿下你們靳式的天下,然後讓你們靳式的人變得一無所有!”

    “明天!哈哈,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是,靳式總經理靳之堯先生臥病在床,無法管理公司事務,於是靳式老總裁重新出山,而他的新科女婿就是他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聽到靳老總裁年老力衰,而將公司事務全部交給女婿管理的重要新聞。”

    “再過一段時間……哦,不用了,在後麵的事可能你就看不到了!哈哈哈……”

    相比他的癲狂,靳之堯則平靜了很多,他低聲問道,“那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獲得靳式嗎?”

    “靳式?不!”楊南川猛地低下了頭,“靳式隻是順便的——”

    “我最主要的目標是你!”

    “我?”這個回答倒真的讓靳之堯有些驚訝了,他應該沒和楊南川打過交道啊。

    “對!就是你!就是你!”楊南川說到這裏更加狂躁起來,他手一揮,將門口的一個小花瓶狠狠的掃到了地上,“就是你這個王八蛋,奪走了我的一切!”

    “嗯?”

    “伸手摸摸你背後那條疤!想想你多管閑事的後果!”楊南川又踢了一腳那個滾在地毯上而沒有碎掉的花瓶。

    這次,它直直的飛出去,“砰”一聲撞在牆上,碎成了碎片。

    “那年你才十六歲,還是十七歲,鬼知道!反正還是個小屁孩!”

    “你跑到靳北寒的軍營裏麵去玩,結果像個白癡一樣被卷進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裏麵!”

    楊南川深吸了幾口氣,像祥林嫂一樣,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在他心中藏了十餘年的舊事。

    “我是當時的隊長!我們明明已經擊斃了匪首,回軍部已經是大功一件,至於那些該死的人質,你管他們幹什麽!”

    “要不是你孤身一人摸進了人質窩,那幫混蛋怎麽可能引爆炸彈,不引爆炸彈,怎麽可能把老子卷進去!”

    “那可是四十多條人命啊。”靳之堯皺了皺眉頭,他似乎也回憶起來了那件事,不過對於楊南川的憤怒仍然不得其解。

    “四十多條人命?”楊南川冷笑起來,“管我什麽事?”他反問道。

    “結果,好啊!”

    他緊接著咆哮了起來,“你在背上留了一條疤,老子呢!”

    “一個彈片從這裏打了進去!”他伸手在小腹上劃了劃,“從那天開始,老子就斷子絕孫了!斷子絕孫!”

    “而且——”

    “再也做不了特種兵!”

    “軍醫?去ni媽de軍醫,靳北寒那個蠢貨的位置本來該是我的!”

    “這些年我給他試了那麽多絆子,結果還是讓他坐到了將軍!”

    “可惡!你們靳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有人幫我,總算讓你落到我的手裏了!”

    “有人幫你?”靳之堯皺了皺眉頭。

    “對啊!”

    “哈哈哈……幸好你們靳氏接下了那麽多的仇家!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隻要肯幫我對付你,那就一定是個好人!”

    靳之堯心中一動,敏銳的覺察到了楊南川和顏黎背後的黑手恐怕是一個人,而且那個家夥似乎對自己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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