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也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她想想自己真的委屈,險些被人殺死不說,自己的丈夫還不站在自己這邊,一心幫著那個凶手,隻因為她是和靳父有過一段戀愛關係的那個女人的女兒,幾十年的婚姻比不上少年時的一場愛戀,想想真是悲涼!

    靳母哽咽幾下,看著靳父的背影,心中絕望起來。

    “靳尚雄,我要跟你離婚!”她繼續抽噎了幾下,忽然開口說道。

    靳父向門口走去的背影僵住了,他的腳步一下子頓在了原地,大約長達一分鍾的沉默,病房裏隻能聽見靳母低聲的哭泣,一切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你確定?”靳父沒有轉身,這三個字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

    靳母被這三個字中所帶的凜冽寒氣驚了一驚,滿口的抱怨和解釋全都生生咽了下去,她呆呆的看著靳父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麽作答。

    好在靳父也沒有催她。

    門內劍拔弩張,門外兩人也有了動作,唐風月收緊的五指猛然一用力,擰開了房門。

    她修長的大腿向前一邁,大大方方的跨進了特護病房,玫瑰色的薄唇一張,叫道,“靳伯伯。”

    靳之堯也一步跨到了唐風月身邊,然後才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母,張嘴叫道,“爸!媽!”

    兩人的加入,的確立刻使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靳父的臉色柔了幾分,氣呼呼的發出一個沉重的鼻音,然後停住了腳步。

    靳母也從驚懼總緩過勁來,眼看著唐風月本該質問和指責的話卻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口。

    唐風月漠然的掃視了一眼靳母,隻見她腦袋全被紗布包住,慘白的臉上盡是猶豫,看一眼唐風月,滿眼都是怨恨,再看一眼自己的丈夫,滿眼都是恐懼。

    唐風月心裏覺得她有些可憐,靳父和自己的母親有過一段關係的事情她也知道,可是那都過去好幾十年了,靳父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可是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的沒有自信,非要把一個已經脫離他們生活的人當成假想敵,還遷怒到了下一代身上,除了可憐可悲,實在想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了。

    不過這個事畢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和自己的母親而起,唐風月還是決定好心的插上一腳,給她們個台階下。

    她走到靳父麵前,目光如水,心平氣和的說道,“靳伯伯,我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嫌疑人,我要去調查一下。希望你能給我時間。”她睨了靳母一眼,“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靳父看著眼前的女孩,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老了好幾歲,他何嚐不知道,這是唐風月給他們找的台階呢,他頹然的點了點頭,“沒關係,你去吧,注意安全——我是相信你的。”

    話音剛落,靳之堯便一步跨到了母親床前,伸手扶住靳母就要幫她躺下,嘴上說著,“這件事情,母親就不要多問了。我和風月還有大哥一定會徹查此事,給母親一個交代的。”

    “母親現在隻管好好修養就行了。”

    靳母臉色一僵,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靳之堯嚴肅威嚴的目光一掃,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乖乖的躺回了床上,閉上眼時身體還在微微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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