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靳之堯帶來的寒意慢慢從身上褪去,心中對唐風月的戰鬥火焰反而更加濃鬱起來。

    靳之堯大步追出酒店大門,正好看見唐風月站在路旁,穿著晚禮服不好開車,她並沒有自己開車來。

    靳之堯心裏一痛,恨不得立刻衝下去,牽著她的手讓她坐進自己的車裏,然後像曾經那樣,由他開著車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關係,哪怕不理他也沒有關係——隻要坐在自己身邊就好。

    可是——

    靳之堯薄薄的嘴唇抿得快要斷掉一般,他的身體隱藏在深深的陰影當中,褲子一側的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直響,他絕對不可以跨出這一步,他要忍耐。

    很快,一輛藍色的保時捷疾馳而來,解除了他的煎熬。

    傑妮的腦袋從搖下的車窗裏探了出來,她張著嘴似乎是在抱怨什麽,唐風月也一陣苦笑,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保時捷調轉車頭,疾馳而去。

    倏然間,一隻拳頭重重的轟上了潔白的牆壁,頓時出現了幾點斑駁的血痕,靳之堯緩緩閉上眼睛,不再去管自己亂成一團的心。

    舞會要一直進行到深夜,陶總大手筆的包下了好多房間,如果在舞會上玩得不夠盡興,也不妨帶著自己的同伴回房繼續狂歡。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不得不感歎陶總考慮得周全,顏黎開始也是這樣讚美老陶的,可是現在她隻覺得這滿屋的人實在是礙眼!

    沒有靳之堯在,整個舞會在她眼中就跟嘈雜的菜市場沒有區別。

    她慌慌忙忙的追出大廳,卻哪裏都沒有找到靳之堯的蹤影,隻看見他今天開的限量版雷克薩斯靜靜的停在停車場裏。

    打他電話開始也沒有人接,然後被直接掛斷,最後幹脆關了機。

    顏黎沒有辦法,隻能匆匆跑到路邊打了個車,“去麗山別墅!”她強忍住心中的酸楚,吩咐道。

    而此時的靳之堯正坐在一輛亮銀色的寶馬當中,駕駛室裏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聽著靳之堯的手機反反複複響起,然後被他反反複複掛掉,最後幹脆直接關機扔到了後座上。

    “我說堯哥,這是誰呀?這麽執著!”蕭禦一邊開車,一邊斜著眼睛從後視鏡裏看著靳之堯。

    他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疲憊,漆黑的眼眸中寒霜遍布,拇指和食指一直放在眉間,用力的揉著。

    聽見蕭禦問話,他輕輕的張了張嘴,“一個女人!”

    “女人!難道很醜嗎?”蕭禦誇張的叫了起來。

    靳之堯閉上眼睛,顏黎的麵容浮現出來,“不,很漂亮。”

    “那你幹嘛不理人家?”

    “可是——不是她!”靳之堯夢囈一般,喃喃的說道。

    蕭禦滿嘴的玩笑話立刻生咽了回去,車裏頓時陷入了沉默。

    “你——還是忘不了她?”過了好久,蕭禦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可是回答他的隻有一片沉默。

    就在蕭禦以為靳之堯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一個低沉而喑啞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中傳了出來,“我不會忘了她的。”

    蕭禦一愣,腦子裏瞬間湧出了好幾種思維模式,好像“忘不了”和“不會忘”意思並不太相同,他清秀的臉上浮起一絲疑惑,剛想說話,靳之堯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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