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一旦被人知道就不值錢了。”明澤了然,“如果那玩意確實強大,你將其研究透徹了都沒用,但是如果那玩意隻是因其隱秘而生出的威脅,那麽其所能夠帶來的威脅……也著實有限。”

    “就是這個理。”黎凰點頭讚許,“你有這樣的心氣,才算是有了能夠拿下那個位置的底氣,否則的話,就算坐上去了,也一樣要受製於人——比如說我,或者她。”

    黎凰的視線斜向那迦黑月,擺明了是在暗諷那迦黑月想要通過明澤匯集信力的打算,也算是在暗暗提點明澤要對那迦黑月的用心多加防範。

    那迦黑月輕哼了一聲,也無法反駁,隻是扭過了頭去。

    “受教了。”明澤拱手,這句話亦是發自內心——黎凰說話的語氣行事的態度都讓明澤有種親近感,而這種親近感在被明澤反複回味之後,明澤終於發現,黎凰的形象似乎與他想象之中的那個單烏重疊了起來。

    “你……介意談論與我父親有關的事情嗎?”明澤的疑問脫口而出。

    黎凰微微一愣,隨即粲然一笑:“當然不會介意。”

    ……

    “龍氣?”陸攸緩緩重複著這兩個字,流露出了一絲沉吟之色。

    陸攸此時正在聽單烏講古——雖然凡人們的史書記載得其實已經是相當詳細全麵了,但是在石泉出頭之前,那些所謂的舊時代中發生的種種,卻並沒有涉及到太多有關修真之人的部分。

    究其原因,一方麵是著述記錄之人本就對那一方麵沒什麽了解,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石泉並不希望那些修士們或者其他怪力亂神的相關傳說的存在感過強,因為他知道那種傳說對一般人的吸引力,也知道那種道路會讓自己按照單烏的意願好不容易培植出來的另一條路就此夭折。

    不過現在,隨著那些參和進凡人世界的修士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找出來,被圍剿,被消滅或者驅逐,凡人們已經徹底地建立起了對於自我的信心,並且也已經覺得那些修士們的所謂強大根本算不得什麽了——這樣的前提下,單烏覺得,讓某些個相對特別理智的凡人知道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似乎並不會壞了什麽事。

    而陸攸就是單烏選中的那個人——一直以來,陸攸都是以一種極其冷漠極其安靜的旁觀姿態麵對他周圍那一圈不斷閃爍著各種訊息的光屏的,雖然偶爾會閃現出一絲殺意,但更多的時候看起來是比他周圍的那些機器都還要像是個機器。

    陸攸剛好也很好奇那些修士們的來龍去脈,於是這一拍即合之下,單烏便成了一個故事的講述者,而陸攸則是他唯一的聽眾。

    於是,在說過了那傳說之中下了命令禁止修士們前來大陸的某位絕代高人之後,單烏便將當年那些凡人們在麵對修士之時的唯一的倚仗——傳國玉璽——的來龍去脈都說明了一通。

    “你對龍氣有什麽想法嗎?”陸攸向單烏問道,他知道單烏一定會有能讓他也能夠理解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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