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老六想到了趙全這麽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心腹小子。

    “我的手裏不能有任何切實的證據,這樣才不會被那些人發現異常,但是,一旦我出事的時候,這些東西要能夠及時地大白天下——從第三方的渠道。”陳老六如此盤算著,然後,那些東西就這樣順理成章地落到了趙全的手裏。

    “這些東西關係到你老大我的身家性命,你可要好好保管才行。”陳老六對趙全越發地器重,“雖然這種事情多半不可能發生,但是,如果,我說萬一,你老大我出了什麽事,你就打開這封信,上麵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落在陳老六指尖下的是一封被加密的信件,信裏吩咐趙全在某些時刻可以帶著方才陳老六給他的那些東西去投奔敵對勢力的某幾個人以求救援——如果趙全沒有聽從吩咐直接貿貿然打開的話是瞞不過陳老六的,而這也是陳老六檢測趙全忠心與否可靠與否的手段之一。

    “他如果擅自打開了這封信,那麽也就該從這世界上將他抹去了。”陳老六吩咐的時候一直在打量著趙全的舉動,就等著發現某些別有用心的蛛絲馬跡,而趙全的表現則是完美地讓他無法挑剔。

    “而那些人拿到這些證據之後一定會欣喜若狂,並且一定按捺不住這種大出風頭的好時機,一定會利用手裏的手段大肆宣揚,到那個時候,他們便可從外界施加壓力,讓某些人將我這麽個關鍵核心的人物安然釋放,以謀求更多的證據,而我亦可因為被同盟陷害的慘淡經曆,趁勢理直氣壯地換另一方投靠。”陳老六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又或者,如果那會兒雙方鬥個你死我活而對方依然無法取勝,甚至根本無法將我帶出的話,我仍可將此事往趙全身上一推,說他其實是對方勢力派來的臥底,說要救我其實是為了栽贓給我,而我依然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之輩。”

    “牆頭草想兩邊擺,可是要將兩邊的路都鋪好才成的啊。”陳老六覺得自己的這些安排是麵麵俱到細致入微,實在是又機智又穩妥。

    ……

    事實上,如果是之前的趙全,雖然沒有什麽絕對的忠心耿耿,但是他也可能真的就這麽懵懵懂懂地跟著陳老六幹下去了,並且因為無知和膽怯,他也不會輕易地去觸碰那些隱秘,隻會更加謹小慎微地躲在陰影之中,希望無人關注自己才好。

    可是現在,他有單烏這麽個新老大罩著,所以那些東西一到手,他立即就想方設法地,在單烏的幫助下,在不觸動那加密程序的前提下將一切都打開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理所當然的,這些東西都被他整理成了那圖文並茂有條有理的完整影像。

    甚至,因為後來說得多了,再加上單烏教導的一些小小訣竅,趙全在那影像之中的表現竟也進步了了不少——從最初時候那結結巴巴聲音含混一句話要帶上好些個“嗯”,“啊”,“呃”的狀態,發展成了長篇大論都不帶打頓的境界,並且能將最普通的陳述都表達得感情充沛慷慨激昂充滿了煽動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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