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露寺的這番折騰之中,倒黴的主要是飛花樓還有那些散修——黑礁坊市當年的底細被金甕等人和盤托出,種種細枝末節上的牽絆,讓甘露寺的這番行事充滿了一種理直氣壯的氣派。

    其他的幾個宗門對甘露寺的這番行為都還抱持著一種觀望的態度,甚至樂於插手對飛花樓的那些駐點趁火打劫一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之後,飛花樓剩下的那些覺得自己勢單力薄孤掌難鳴的掌事長老索性望風先降——先一步主動地交出自己手裏的財富和基業,向甘露寺的那群和尚們投誠,並以這些財富買下甘露寺和尚們一個“此人一心向佛,未曾入魔”的評價,從此小心翼翼低調做人。

    於是最終,這結構鬆散,沒有一個足以鎮場的人物存在的飛花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泯滅於這個外海修真界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甘露寺中的那些小和尚們的心境開始變得如同當初那些肅清凡人世界的小修士們一樣了——他們是真心地覺得不管是殺戮還是馴化,他們那些針對魔人魔物的行為都是在積德行善,並因此而覺得應該讓整個天下都銘記住自己等人的功勞。

    於是有人開始不滿足於隻對散修和飛花樓的人們下手了。

    “那些宗門之中同樣有魔氣存在,我能感覺得到。”那些僧人們手裏拿著單烏設計出來的那副陣盤,在各個不同的宗門駐地間來回遊蕩,光禿禿的腦袋看得所有人都是心生厭煩。

    “除魔之事,本就應當一視同仁。”在這種念頭的驅動下,終於有僧人找上了其他宗門的那些人,開始勸說其如何放下執念,立地成佛。

    於是,第一個和甘露寺那群和尚們起衝突的便是天極宗了。

    “他媽的我一個劍修要放下執念了還修個屁的道?你們這群和尚是覺得自己打不過別人所以想要讓別人先自斷雙臂嗎?”那群劍修的怒火和他們的劍一樣幹脆利落,直接就指向了那堆和尚們的光腦殼兒——有的稍微手下留情,隻削掉了一些頭皮,有的根本沒考慮收手,直接就將對方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我一心向劍,入什麽魔道?你們這群和尚空口白牙也不能見人就咬啊。”雙方的糾葛很快便由少數幾個人之間的衝突變成了拉幫結夥的對罵,天極宗的人一聚集起來便越發地氣勢洶洶,“劍修不易入魔這種話還是你們的佛子親口說的呢。”

    “那佛子和我家少宗主私交那麽好,對我們也極講道理,而你們這群腦子不清楚的禿驢卻又是為了什麽如此找死?”有人覺得大家畢竟還有個同盟合作進行那除魔大計的情誼,於是抬出了單烏與王懷炅的關係想要緩和一下雙方之間的關係,“話說回來,你們的佛子呢?這段時間做什麽去了?”

    “佛子的去向,豈能隨意為外人知曉?”甘露寺的僧人們冷笑著回應,“難道要讓佛子遇襲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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