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修士們在麵對魔劫的威脅之時,其反應並不比普通凡人們要好上多少。

    那些凡人們多少還是因為修士們出手認定那是魔物附身後,才生出了排擠之意,這些修士們卻是因為知道大家其實都可以找到術法掩藏自己的底細,於是在“或許”,“可能”,“大概”之類的形容詞語無形中都變成了一定確定以及肯定,種種猜忌,頓時就引得暗潮洶湧。

    “那個佛子呢?這個時候怎麽突然就不見了?”有人在無計可施之下想到了單烏這個一直被他們覺得礙眼的存在,“難道現在魔劫真正開始了的時候,他反而是怕了?”

    ……

    終於有切實的衝突爆發——那些誕生在修真宗門內部的魔胎正是種種矛盾一刻引發的最棒的借口。

    那些有閑心成雙成對有閑心在自己修煉之外考慮繁衍後代的修士,其本身地位家底一般都不低,於是那魔胎便可以成為他人理直氣壯得掠取那些人地位利益的理由。

    而利益永遠是讓人為其瘋狂做出無數匪夷所思之事的最本源的動力。

    於是,當那些孕育出魔胎之人發現自己等人就算依著眾人的意願直接親手將那魔胎碾得身魂俱滅,那些外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時候,一些人追悔莫及,一些人因憤怒而狂暴,並由此大開殺戒,反出宗門,引得背後一隊隊的追兵——修士們真正開始決定驅逐魔物的時候,可比那些隻有鐵鍁鋤頭的凡人們能幹得多了。

    一時間,那些反出宗門之人,隻覺得這茫茫滄海天下之大卻不知自己能往何處而去,於是到得後來,其中的大多數人,竟是做了與那些魔人們同樣的選擇——佛魔島。

    事實上,因為那些普通魔人的數量已經開始減少,再加上對佛魔島內部動靜的試探的毫無進展,已經有人生出了打道回府的念頭了,結果,就在那群小修士們猶猶豫豫拖拖延延的時候,那些他們平常隻能仰望著的前輩高人們,居然一個接一個地就衝到了佛魔島的附近。

    於是,追殺了魔人這麽久,都沒怎麽受過傷送過命的小修士們,稀裏嘩啦地就在高人們的爭鬥之中死傷了一堆,而其中僥幸逃脫的,竟都是慌不擇路間衝進了那禁域屏障之中的小家夥們。

    “佛魔島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那些人的選擇讓佛魔島的存在再度變得高漲了起來,而佛魔島最初的成因,亦早已在種種傳聞之中被人忘得幾乎一幹二淨了。

    “那佛子當年頂多就是像我們給那些魔人們做標記那樣,給這佛魔島畫了個印記吧。”

    “啥?你說那佛魔島是佛子設下的封禁?那佛子自己才什麽修為啊,頂多也就是個初入元嬰的層次,怎麽可能設下這麽一個影響波及天下所有魔人的大陣來?”說這些話的人很顯然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等人的四處煽動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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