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那蜃珠根本就不是寄售,而是用那樣的價格直接交易,銀貨兩訖,並且那兩個人拿了錢之後也沒有離開,反而是在這島上安頓了下來,看起來是要長住?”朱半賢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好奇地挑起了眉毛,“有點意思。”

    朱半賢的下屬,也就是住在寂空隔壁的那個島民,正在向朱半賢匯報著自己的觀察所得:“昨天看那架勢的確是要長住,不過今天早上我卻發現其中一人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那住處隻有一個人了……小的無能,並沒有發現那人是何時離開的。”

    “無妨,這兩人是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來的……同樣也無人察覺,想來多半是有點手段的。”朱半賢摸了摸下巴,想到了自己另外一批手下的匯報——他的那些手下們搜遍了島嶼周邊,同時也盤查過了那些船隊,並沒有人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麽冒出來的。

    “然後呢?你還盯出了一些什麽?”朱半賢繼續問道,“那兩人的身家如何?”

    “尚不明朗,不過我去問過那幾個幫他們采購的人,都說那兩人出手大方,看起來並不差錢的樣子。”島民立即回複。

    “是不識數不識貨的不差錢,還是天生不在意錢的不差錢?”朱半賢繼續問道,這兩種不差錢之間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昨天做主導的那個人看起來是不在意錢的不差錢,雖然大方,但並沒有超過一般大方的程度,而且戒備心也是很強的,不管是與錢三川的交易還是後來在購置房產等等其他的過程中。”那島民思考了片刻之後,如此回答道,“但是現在留下來的這個……我覺得是不識數也不識貨的不差錢。”

    “哈?他都做了些什麽,會讓你有如此觀感。”朱半賢生起了一絲好奇之意。

    “他早上大概是無聊,出去街上轉了一圈,遇到了藤街那群叫花子,那群叫花子就抱著他的腿哭訴了一番之後,他就將自己身上帶著的金銀全都掏了出來,後來發現不夠,於是就跟那群叫花子們說了自己的住處,並且對那群叫花子們許諾,不管對方麵臨著什麽樣的困境,隻要他能幫得上忙,他都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出手相助的。”那島民如此說道,“現在,那群叫花子們已經回頭去商量要不要半夜摸進他那院子,將能偷的東西都偷走了事了。”

    “哈?那是個傻子麽?”朱半賢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說話做事什麽的倒是聰明人的樣子,但是在這件事上……不如說那小子是不食人間煙火?”島民抓了半天腦袋,終於想出了一個形容詞,然後對照了寂空那模樣,頓時覺得自己這形容詞用得實在是太準確了,於是特別得意地向著朱半賢再度強調了一遍。

    “如果當真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那小子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少爺?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在咱們這裏落腳並且暫時地隱姓埋名?”朱半賢沒再說話,而是開始盤算起這可能的來龍去脈,“而那個比較精明點的小子也許正是這小少爺的家中護衛忠仆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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