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豔骨當然能聽到那迦黑月的辯解,嘴角微微抽搐,手一招就將困著那迦黑月的水晶球從虛空之中撈到了手上。

    那迦黑月完全被嚇得跌坐在了水晶球裏頭,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在那片炫目的光芒消失之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巨大的豔骨的麵容,那麵容被水晶球的曲麵拉扯得變形,看起來無比猙獰,同時自己就在她的手心,弱小得如同一隻螞蟻。

    “真不知道你到底哪一點看著像是神明了,不管是心性意誌甚至鬼扯道理的本事,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怎麽就讓他如此死心塌地了?”豔骨冷哼著說道,她不是沒想過掐死那迦黑月,但是她也的確顧忌著那迦黑月身亡會對單烏帶來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

    “最初的神明,可能隻是一隻狐狸,一條蛇,一棵樹,甚至一座雕像……”那迦黑月顫抖著回答道,極力強調著自己的弱小——隻是,雖然弱小,她也是能夠讓單烏變得更加美味的不可取代的極重要的調料。

    豔骨沒再說話,隻在冷哼了一聲之後,狠狠地將裝著那迦黑月的那水晶球往地上一砸,那迦黑月本能地發出慘叫,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居然又已經回到了那小院子的房間之中,手腳扭曲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摔了大馬趴。

    那迦黑月差點就被摔出了原型,好不容易才顫顫巍巍地整理好了手腳,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單烏正趴在不遠處的床榻之上,意識渙散,昏睡不醒。

    那迦黑月首先確定了一下自己所有的那點信力——那光芒雖然微弱了一些,但是並無大恙——那迦黑月於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起身前往檢視單烏的狀態。

    單烏的意識正在緩慢的恢複之中,而讓那迦黑月驚訝的是,單烏背上那牽情絲相關的圖案,似乎與自己知曉的又有了些許不同。

    那迦黑月知道單烏將那小骷髏弄成了小女孩兒的事情——單烏曾經在她的麵前展示過那幅圖案,甚至直接對她說“這是我們女兒的模樣”,為此,那迦黑月很是糾結了一段時間自己是不是應該想點辦法將眼前這個人格分裂的輕浮小子給弄死再說其他,然而單烏能夠死而複生這種事到底還是打消了她的念頭。

    當那迦黑月仔細看了眼那小女孩的圖樣之後,不由地挑起了眉梢:“多了一圈子鐐銬?”

    那小女孩還是一副酣睡的模樣,但是手腕腳腕之上,被掛上了一圈黑沉沉的鐐銬,甚至在那細嫩的皮膚上壓出了一條淡淡的紅痕,看起來竟有了些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禁錮……封禁住的居然是牽情絲?”那迦黑月看出了那些鐐銬的作用,不由地目瞪口呆。

    ……

    吃遍天終於從那不知名的所在掙紮了出來,頭一件事就是要去找豔骨將事情問個明白,同時發出了警告,“你要是再糟蹋食材,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再也不會了。”豔骨意外地乖巧了起來,對著吃遍天低著頭做出了後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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