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能夠算是一個頗為了不起的雄心壯誌了。”單烏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啊,那可是足以影響到一整個世界的,永恒不變的長生。”黎凰歎道,“其所能帶來的一切,就好像被封在琥珀之中的蟲豸一樣,千萬年不變,億萬年不朽。”

    “可惜,那也隻是對某些特定的人有吸引力。”單烏也有些唏噓,“為何我見過的人越多,越覺得當初那位昊天帝還有文先生……足以幫助我們理解很多事情?”

    “這說明我們當年剛剛踏上修仙道的時候,運氣著實不錯。”黎凰笑了起來,同時禮節性地關心了一下單烏那一側的狀況,“你那位嶽丈大人,如果有朝一日覺得心滿意足了……他是會拋下眼前這一切真正成仙,還是會像昊天帝那樣,將自己連同這個世界都一股腦兒地封存起來?”

    “我希望他能走上成仙那一步,那樣的話我或許可以有機會看一看更多的世界。”單烏應道,“不過現在,他要解決的麻煩似乎還不少。”

    “反正你會幫他解決的,不是麽?”黎凰笑了起來,“你現在根本就是懷抱著送他成仙歸去的期待,才如此老實地當著這個雲夢侯的吧?”

    “你這念頭要是讓千鶴知道了,她一定哭著喊著咬死你的。”黎凰悶笑了半晌,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所以我為什麽要讓她知道呢?”單烏放下了手中用來裝模作樣的玉簡,抬起了頭,將視線轉向了房間的另一側。

    千鶴正斜靠在不遠處的軟榻之上,低著頭,麵帶笑意地撫摸著自己已經微微有些隆起的腹部,陽光斜斜地灑落,給她的身體曲線鍍上了一條有些耀眼的金邊。

    千鶴察覺到了單烏的視線,於是回過頭來,對著單烏微微一笑。

    而這對視的一眼,竟讓單烏感受到了一絲歲月靜好人世悠然的意味——那是他曾經想要承諾給另外一個女孩子的。

    ……

    單烏當了雲夢侯,娶了千鶴,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得到了那九龍先生的認可,亦不代表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縮在那沼澤地裏,一心研究那胥中遺跡的秘密,管他春夏與秋冬。

    最初的時候,那位心思活絡的寧王似乎喜歡上了這雲夢澤之中的風光,三天兩頭不計代價地從琉國的另一側通過傳送陣來到這雲夢澤,享受一下摘星樓的宴席,關心一下自己妹妹的近況,而後,向單烏旁敲側擊著有關這傳送陣的種種——單烏在迎娶千鶴那天,所展示出來的這傳送陣的極限的傳送能力,可是讓那位寧王殿下眼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如果這傳送陣歸我所有,那麽我便隨時可以調動我手裏的軍隊到這琉國的任何一處。”寧王隻要一想到那傳送陣,便會覺得心癢難耐,“甚至我那幾位同盟者亦可隨心所欲地匯聚於某一處,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父皇,隻怕也隻有乖乖認命這麽一條路可走。”

    “真沒想到我謀算了這麽久,最後破局的關鍵居然是在這麽個金丹境界的小修士的身上。”寧王雖然看著平易近人,但是心底對單烏這個小子卻多少有那麽一些不屑——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哄不起也玩不過吃遍天,他也不會想要從千鶴和單烏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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