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鄴城的那些事,足以讓眾人意識到單烏訓練出來的那些士卒的能力,而如今,單烏擁有從隧鄴城帶走的那一大隊人馬,有琉國東側的數路傳送陣,有那一大片不知道會發現些什麽的雲夢澤,還有傳說中能夠控製那些蠻物為自己所用的妖異技能……九龍的那些個兒子想要在互相的爭鋒之中累積優勢,便不得不考慮如何拉攏單烏進入自己的陣營。

    於是在單烏被封為雲夢侯之後,那些個皇子便接連找上門來,賣弄著自己與千鶴之間的關係,想要試探出單烏的傾向。

    而這些皇子雖然不少,並且各懷鬼胎,每個人都有著大大小小的野心,但是粗略分析,最有實力者不過兩人。

    一人便是寧王,他不但自己能夠經營起一方勢力,並且與那景王賢王那幾位皇子關係親密,更重要的是,他個人的修為相當可觀——在單烏看來,這位寧王的修為,和九龍以及吃遍天相比雖然仍是略有不足,但顯然是屬於同一境界的,並不是他這種小小的金丹能夠放肆揣摩的。

    另外一人便是福王,此人一直留在琉京之中,比千鶴更加深居簡出,往日裏幾乎沒有存在感,但是琉京之中的幾位皇子,達官貴人,京中禁衛,甚至琉京周邊的一些城池之中明裏暗裏的勢力,卻全都隱隱約約地與他有關。

    單烏見過了一堆皇子,卻獨獨沒有見過這位福王,隻是從一些隻言片語之中,知道了這福王出生之時便失去了雙眼,但是卻也因此天賦異稟,擁有洞徹天機窺視未來之能,便是如今那琉國皇帝九龍,在做出一些決定的時候,也得依賴這位福王的判斷,而關於那位福王的具體修為,更是眾說紛紜,不過唯一能被所有人認可的看法是——當一個人已經看清楚了未來的大勢,拿捏住了所有人的前程的時候,自身的修為高低又有什麽幹係呢?

    “這位福王有點意思。”單烏心裏嘀咕著,“看起來從未出麵,但是這琉京之中的人心躁動,卻完全是靠他一手推動的。”

    “這樣的人物,九龍居然能容忍下來?”黎凰有些意外。

    “九龍的氣量沒那麽小,否則這琉國早就分崩離析了——換句話說,隻要是有用的人,九龍都能容得下。”單烏暗笑,“不過,我方才莫名有個想法……”

    “怎麽?”黎凰追問。

    “這福王既然神秘兮兮地從不露麵於人前,但是又很喜歡給人出謀劃策做出種種引導之態,那麽,在他的確天賦異稟的可能性之外,他會不會是九龍的某一個分身呢?”單烏有意無意地敲著自己身旁的扶手。

    “分身?”黎凰順著單烏的念頭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姑且不論,單說這位九龍先生,究竟是為了什麽要煽動自己的兒子們,讓他們野心蓬勃地蠢蠢欲動呢?他難道不是希望這個琉國能夠太太平平的?”

    “如果你處在那些皇子們的位置上,在修為之外,你想要更進一步的話,你能走的路是什麽呢?”單烏沒有直接回答黎凰的問題,而是如此反問,“就好像你在這散修聯盟之中,想要更進一步,又會選擇什麽樣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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