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端坐在一架被彩雲托舉著的琉璃步輦中,出現在了隧鄴城的上空,而之前來到隧鄴城的那些士卒儀仗們立即圍著那琉璃步輦亮出了排場,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隧鄴城的士卒們紛紛向著那琉璃步輦的方向跪下叩首,口呼公主千歲,甚至田衝也如此行禮。

    吃遍天沒有下跪,隻是微微低頭拱手便算行禮,而桑剛則深深地彎下了腰,行的是朱紫國的傳統禮節。

    千鶴沒有什麽異議,隻是按照慣例出聲令眾人平生,而立在千鶴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卻是斜眼看著吃遍天,急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

    吃遍天察覺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視線,嘿嘿笑著點頭示意,表達的意思是:“我已經收到了你的不滿了,但是你能奈我何?”

    ——那中年男子正是九龍先生。

    桑剛也注意到了那中年男子的存在,臉色一變,就要再度行禮,卻被田衝拉住了胳膊,示意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這琉國皇帝怎麽也來了?”桑剛的心裏咚咚咚地敲著鼓——他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看著千鶴和單烏湊成對,卻沒想到那皇帝陛下居然也會親自來到這隧鄴城,參和這摘星樓的熱鬧。

    “難怪剛才吃遍天會那樣欲言又止。”桑剛想到了之前吃遍天的表情,心下了然,卻有更多的疑惑滋生,“看這琉國皇帝的模樣,與這吃遍天之間的嫌隙仍在,他是怎麽會願意使用這珍薈樓的傳送陣的呢?而這吃遍天又是怎麽同意這件事的?”

    “難道真是都看在單烏和千鶴的麵子上?”桑剛的心裏無比感慨,“單烏這人的麵子居然這麽大?”

    “咦?單烏怎麽還不上前來迎接千鶴公主?”桑剛突然注意到這半空之中,千鶴的步輦前方隻有自己和吃遍天田衝三人,而本該以最熱情的姿態上前迎接的單烏,卻仍然立足於隧鄴城之外。

    “這又有什麽玄機?”桑剛心頭不解,但是他還是跟著吃遍天等人讓開了一旁,讓千鶴的這些排場往隧鄴城的城頭行去。

    ……

    千鶴的步輦停在了隧鄴城的城頭,與單烏及其手下士卒遙遙相對。

    單烏也沒有跪地,隻是彎腰拱手,行了一個比吃遍天稍微多點誠意的禮節。

    千鶴當讓不會在意單烏在自己麵前執了什麽禮,她甚至想要立即就不顧形象地從步輦上跑下去,撲到單烏懷裏,然後跟著他登上那艘看起來就用足了心思的水晶船,然後去瞧瞧看單烏帶著人在裏頭忙活了那麽久的沼澤地都是怎樣的一番風景,還有那摘星樓裏又會有什麽樣的驚喜等待著自己……

    而單烏如今這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亦讓千鶴有了怦然心動之感:“從沒見過他這般模樣,這看起來……琉京之中的那些世家子弟,又有哪一個能及得上他?”

    但是千鶴卻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她有些怯怯地斜眼看了一下跟在自己步輦後側的中年男子,依然端足了公主的架勢,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單烏道友,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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