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是天人嗎?”在千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九龍開口問道。

    “呃……”千鶴稍稍遲疑了一下,雖然她覺得單烏應該就是天人,但是她也沒向單烏確定過,而單烏看起來對自己的來曆也是一無所知。

    “看起來你心裏已經認定了。”九龍當然了解自己的女兒,也知道這人一旦認定了什麽之後,就會各種牽強附會地找證據。

    “女兒隻是覺得……他能夠理解女兒心中所想,和他在一起,甚至不需言語……”千鶴低下了頭,卻是連耳朵都通紅了。

    “哈。”九龍啞然失笑,心裏卻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可是個專門給人種心魔的小子啊。”

    “父皇問我這麽多,是不是真的打算認可他了?”千鶴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半晌之後,方才怯怯地問了一句。

    “呼,他能不能成為我琉國的駙馬還不知道,你與那桑剛王子的婚約,大約是有所變數了。”九龍笑著抬手,拍了拍千鶴的腦袋。

    ……

    一夜過去,每個人都是各有心思,不得安寧。

    天剛剛亮的時候,皇甫真一便已經來到了城頭,檢視著昨日戰事的遺跡,而他的幾名下屬則緊跟在他的身後,為他計算著昨日那一戰帶來的損失。

    這個時候,皇甫真一的一名親信,麻陽,急衝衝地向皇甫真一迎了過來。

    “我已經清點完損失的人數了。”麻陽沉著臉說道,“昨日戰損正如城主估算,沒有偏差多少,但是……今天我重新清點的時候,發現有一些人丟下了令牌,擅自離開了——其中多是囚營的那些人。”

    “丟下了令牌?”皇甫真一微微一愣,然後他的視線就落在了那城牆上頭的一條巨大的縫隙上,那些磚石斷口上有一些擦碰的痕跡,顯然之前有人曾經從那斷口穿越而過。

    “往沼澤地去了?是去投奔單烏?”皇甫真一微微一愣,連忙回首下令,“立即將所有人都叫出來,重新清點一遍,並且,查一些這隧鄴城東南西北的方向,看看那些人都往哪裏去了。”

    “是。”麻陽領命,立即掉頭回去安排,而皇甫真一在城牆上轉悠了半晌,然後在滿懷的不安中,看到了帶兵巡視而來的田衝。

    “這一大早,皇甫城主是發現了什麽異常麽?”田衝向皇甫迎了過來,看到皇甫臉上神情,便一臉關切地問道。

    “隻是損失太大,看著心疼而已。”皇甫搖了搖頭,同時視線轉向了隧鄴城那校場上空,那些士卒們已經在聽到號角聲之後開始匯集,不過盞茶功夫,便已經重新列好了陣勢。

    別說湊在近處清點人頭的麻陽了,就是皇甫自己,都看出來少掉的那一部分人數量可觀。

    “這麽早就開始練兵?”田衝看了一眼隧鄴城裏的那些動靜,開口問道。

    “昨日蠻物衝城,今日想來依舊心有餘悸……我身為隧鄴城城主,總得快些將局麵穩定下來才好,眼下這隧鄴城可經受不起更多的損失了。”皇甫牽著嘴角笑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心裏卻有些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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