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真一以要將單烏隔離觀察的理由,從吃遍天的眼前帶走了單烏。

    因為單烏的配合,吃遍天無法插手阻止,隻能悻悻地回轉到了珍薈樓中,卻沒想剛推開自己那起居室的房門,就看到單烏正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杯茶,慢條斯理地輕呡著。

    “咦?”吃遍天震驚地往後退了一步,方才哧溜一聲做賊一樣地鑽進屋裏,反手帶上了房門,“剛才那個就是你的替身?”

    “是啊。”單烏點頭,同時粲然一笑,“看起來是將你也騙過了。”

    “奇了個怪了。”吃遍天搓著手在單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露出了求教的姿態來,“你那替身不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身上的氣味都分毫無差……誒,不對,你身上現在這味道也不對!你弄了什麽東西蓋了自己的氣味!難怪我說我怎麽覺得你哪裏變了呢……”

    “你真是靠氣味來分辨人的?”單烏也有些驚訝,繼而解釋道,“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譬如說有誰養了什麽追蹤氣味的妖獸,所以用酒水將我與他全都洗了一遍,而後以半吊子的龜息之術閉鎖毛孔,短時間內這肉身之上的氣味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我這種饕客,嗅覺和味覺可是人生意義所在呢。”吃遍天自得地在自己的鼻子上方比劃了一下,“你能瞞過我的鼻子,想來瞞過那些追蹤氣味的妖獸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如此甚好。”單烏笑著點了點頭,同時抬手在自己的身旁以靈力化出了一張人臉,“其實那人先前長這樣。”

    “和你可是一點都不像。”吃遍天看了一眼那人臉,撇嘴說道。

    “這樣之後,就一模一樣了。”單烏抬手在那人臉上彈去了幾塊骨頭又墊了幾塊骨頭,那人臉立即就變了模樣。

    “這就是你說的從骨子裏的改變?”吃遍天看著這些變化,唏噓感歎了一番,繼續問道,“那人的說話儀態都與你一模一樣。”

    “我會幻術的。”單烏並不吝於解釋,因為他篤信自己掌握的這些技能都是獨一無二的,別人就算知道了自己的一切跟腳,也依然無法原樣複製出來。

    “我用幻術將我的記憶變成了他的記憶,於是在他的認知之中,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除非對他實施搜魂大法一類術法,否則根本不會發現他其實隻是一個替身。”單烏說著就笑了起來,“鑒魂術都不行,因為誰知道我這本尊是不是奪舍出來的人呢?”

    “他們對你都不熟悉,你完全可以瞞天過海,而你送走這麽一個替身之後,本尊就可以安然潛伏在隧鄴城裏,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麽?”吃遍天一邊喃喃自語地分析著,並不斷地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突然就一板臉,抬手掐住了單烏的脖子,“老實交代,你現在是替身還是本尊?你是不是連我也耍了?”

    ……

    “嗬嗬,沒想到如此輕易就將他從吃遍天的眼皮底下帶出來了。”西卡恭維了皇甫真一一句,同時提出了他的疑慮,“他居然真的沒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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