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驚悚的畫麵仍是一閃而逝,讓人連個尾巴都抓不住,而桑剛眼下隻覺得滿口的肉香,意猶未盡。

    桑剛將手裏的肉串一丟,整個人往後一躍,整個人以後背貼在了牆上,喚出了身上的獸魂,擺出了戒備的姿態。

    所有人都是一驚,不光是吃遍天和單烏,甚至連那些正吃的滿嘴流油的桑剛自己帶來的屬下們,都扭過頭來震驚地看著他。

    “王子,你怎麽了?”那些屬下們還記著自己的責任,連忙丟了手裏的東西,向桑剛圍了過去。

    “咦?你們沒事?”桑剛有些疑惑地看著圍攏而來的下屬,他的眼睛和他的神識都在明確地告訴他,這些下屬們都安然無恙,並且他們沒有一個人有發現不妥。

    “能有什麽事?”那些下屬們麵麵相覷,雖然他們方才可能大概是有些放鬆了警惕,但是現在看起來,吃遍天和單烏也沒想怎麽動手嘛。

    “沒事……大概是我想多了……”桑剛挨個摸了摸自己那些下屬的肩膀,確定他們都是完好無損,終於收起來那一身的戒備。

    “王子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們是否先行告退,回去讓天師檢查一下?”有人扶著桑剛的胳膊,滿是擔憂地問道。

    “沒事,沒事。”桑剛糾結著的眉頭緩緩舒展,推開了自己這些下屬的攙扶,同時抬頭對著吃遍天和單烏有些尷尬地笑道,“是我失禮了。”

    “我本以為王子殿下是個講道理的人,投了拜帖又來此赴宴,是為了與我,與珍薈樓化解這一段無由的糾葛的。”單烏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悅,“畢竟當日阿魯巴大人在珍薈樓鬧事,多半也不是他的本意,頗有些無妄之災的意味,於是一些事情,過去了便算過去了,今日這宴席,我也是誠心想與王子殿下你做個朋友,所以在花了心思讓人準備了這酒池肉林……”

    “但是似乎從一開始,王子殿下對我就很有戒心,似乎並不想將那些事當做浮雲揮手散去。”單烏的臉上幾乎都已經不帶什麽笑意了,而這些略帶指責的話語,輕而易舉地便將自己放在了誠心修好卻頗有些無辜無奈的立場上。

    “嗬,哪有,單烏道友多心了。”桑剛牽著嘴角笑了起來,還想解釋些什麽,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無話可說了。

    桑剛的確沒有想與單烏化解仇怨,可是在這一上來就熱火朝天的宴席氣氛中,他總不能毫無由頭地便指著單烏說“看你這陰惻惻的想吃人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要替天行道消滅你這個瘋子”,畢竟吃遍天還站在單烏的身後,而且看起來,還是頗為實在的一個靠山。

    而他就算將阿魯巴經曆過的幻覺說出來,顯然也不是什麽站得住腳的理由,因為那種爭鬥的狀態之中,不管使用什麽手段似乎都可以原諒的,更何況阿魯巴並沒有收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隻是這段時間總有些疑神疑鬼罷了——不管他在阿魯巴回憶中看到的單烏是什麽模樣,現在坐在他眼前的單烏,看起來都是一個無比正常的守禮謙恭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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