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難。”單烏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我可以從你的背上切一塊皮肉,並以此為你重新造出一張來臉,不過那樣的臉絕對不可能和你之前的臉一模一樣,甚至可能會和人皮麵具一樣,無法做出太大的表情。”

    “隻要一張臉,就可以。”虞琴哪敢再提出過多的要求,甚至主動地將自己身上那乾坤袋的神識烙印抹去,並雙手奉上。

    “那好,你放開所有的防備,順便脫了上衣,我從你背上切一塊皮肉下來。”單烏接過那乾坤袋,在看到內裏那些令牌以及玉簡之後,點了點頭,便算是接受了這場交易。

    虞琴稍稍有些遲疑了下,而後背轉過身,有些羞澀地在單烏的麵前脫下了上衣。

    如意金化為柳葉小刀,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切進了虞琴的背部皮肉,鮮血帶著淡淡的靈光從創口之中滲出,繼而那柳葉小刀嵌在虞琴的皮肉之中微微地停滯了一下,似乎是在等著虞琴徹底放棄並壓抑下身為修真之人的那些本能的反抗。

    於是虞琴的身軀在刀鋒之下微微顫抖了一下,立即強行抑製住了自己一切想要抵抗的動作,甚至連肉身之中一直存在著的靈力都就此散去。

    柳葉小刀這才繼續行動了起來,那種皮肉被切開繼而被剝離的疼痛讓虞琴覺得自己似乎是重新回到了凡人的狀態,手腳無力身體脆弱,受到的每一次傷害都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哪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終結掉自己那輕飄飄的一條性命——隻是疼痛都可以讓一個人無限度地逼近死亡,更何況是這種仿佛酷刑一般的扒皮之舉?

    虞琴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陣陣地發黑,額頭冒出了冷汗,皮膚也變得蒼白冰冷——明明已經虛弱到了極致,卻依然控製住了自己的肉身,讓自己沒有一頭栽倒在單烏的麵前。

    單烏就這樣從清醒著的虞琴的背上硬生生地扒下了一塊皮肉——實實在在的連皮帶肉。

    在感覺到那塊皮肉徹底從自己身上脫離開來的時候,虞琴本想稍稍運轉下靈力回複傷勢,卻被單烏直接開口製止了。

    “你現在運轉靈力,臉上的創口處也會受到影響並積蓄起一定的靈力,這些靈力如果無法徹底散去的話,到時候貼上去的臉皮與你原本的臉皮殘留的部分發生衝突,這貼上去的臉皮便會立即如同瘤子一般膨脹開來,到時候,可就隻能將這個過程再重來一遍了。”

    單烏的阻攔虞琴當然不敢當作耳旁風,於是虞琴越發主動地召回了那些殘留在自己四肢百骸之中的靈力,試圖將肉身給真正還原到最初凡人的狀態,而她後背上的那片深可見骨的鮮血淋漓,也隨著她的這般舉動,變得幾乎血流成河了。

    虞琴不知道自己背上的那塊皮肉在單烏的手上發生了什麽,總之單烏舉著那塊皮肉來到虞琴的麵前的時候,那一片皮肉已經被切割並拚湊成了一組細小的肌肉條,以及一張完整的人臉。

    一粒火星落在了虞琴的頭骨上,溫和且堅決地燃燒著,將那張臉上殘餘的血肉都給燒了幹淨。

    一片片的肌肉條被單烏一一貼在了虞琴的頭骨骷髏之上,將那凹凸不平的骨骼給填充出了一個圓潤的曲線,繼而那張臉皮也被覆蓋在了這張臉上,並與周邊那些完好的皮肉齊齊整整地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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