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是很奇怪,你一個男子居然會對天魔魅舞感興趣?我遇見過的其他男子,聽說了天魔魅舞的名,都以為這隻是一般的魅惑之術,或者高明點的幻術而已。”虞琴帶著單烏貼著那壁畫往黑暗裏飛去,同時順口問著。

    “機緣巧合。”單烏回答,“或者說,因為這是我目前所見識過的功法之中,最多變也最複雜的一條路,所以很想試著走下去。”

    “看起來你倒是自視甚高。”虞琴輕笑了一聲,漸漸降低了前進的速度。

    “我的天賦放在這裏,不用到極處,總覺浪費。”單烏的回答更進一步地坐實了“自視甚高”這四個字。

    “是啊,你的天賦的確驚人,我上百年的時間所研究出來的東西,居然還不如你自己推算的那些。”虞琴輕歎了一口氣,於虛空之中回過身來,伸手輕輕地拍在了單烏的肩膀上,“所以,看著你的天賦,我是真的有些嫉妒。”

    “哦?”單烏微微挑了下眉毛,可還沒等他說出些什麽,虞琴便已經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鉗製住了他體內靈力的流轉,並將他直接往一旁的壁畫之上摜去。

    黎凰緊緊地抓著單烏的胸口,在麵對這種變故的時候“喵嗚”地尖叫了一聲,身上的麒麟甲激發出來,擋住了虞琴後繼爆發的靈力。

    單烏被直接摔打在壁畫之上,仿佛一隻被拍扁在牆壁上的吸血蚊子,往四下裏濺出了一片血花。

    黎凰有麒麟甲護衛,雖然勉強擋住了虞琴那意圖將單烏拍爛的靈力,維持了一個身體外形的完整,但是也硬生生地將她給拍進了單烏的胸腔之中,嵌出了一個完整的輪廓,與單烏的肉身一起掛在了那麵壁畫之上。

    “喲,給你這貓裝備了麒麟甲,他自己身上反而什麽都沒有?”虞琴看著黎凰身上艱難泛起的那層靈光,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果然是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是不會死麽?”

    “但是抱歉,我必須要殺了你才行。”虞琴露出了一副頗有些做作的哀傷表情,“我的天賦遠不如你,所以我根本不可能那麽無私地看著你拿著從我手裏得到的天魔魅舞殘本,在某年某月修煉到比我還要強大的境界……我是個女人,沒那麽寬的心胸。”

    “更何況,這神魔界的秘密,隻要我一個人知道就行了,每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秘密外泄的可能。”虞琴說著說著就舉著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看起來似乎是動情落淚了一般,“所以,隻能讓你死在這裏了,我會對其他人說,你因為好奇,順著壁畫走了太遠,直至失去聯係的。”

    虞琴緩緩地放下了手,多看了那隻雖然覆蓋著麒麟甲但是已經奄奄一息了的白貓一眼,眼圈一紅,竟又落下淚來:“可憐的小貓兒,你就陪著你的主人留在這裏吧,也算是讓他黃泉路上不孤單。”

    “那麽,告辭了。”自言自語地念叨完,虞琴輕輕一拂衣袖,轉身便往來路飛去。

    ……

    貼在壁畫上的那團不成人形的血泥漸漸開始蠕動,重新拚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形,繼而貼著那壁畫開始翻滾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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