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他們自己命薄的話……”路長風想到了某些比較悲劇的場麵。

    “便有可能搭上命都救不回寂空。”黃櫨回答道,“看起來寂空的確是個關鍵人物——邱端的模樣讓他們意識到必須得做些什麽救護寂空,無計可施之下,便隻能搭上自己的命數。”

    “不過,據說佛門的修士,都是幾世積德之人,用這方法,或許真有奇效。”路長風的神識小心翼翼地在那祈福的佛光之上試探了一下,隻感知到嗡嗡轟鳴的天音,險些就將他的意識也拖拽進那妙法天國之中,嚇得路長風連忙切斷了自己的那一縷神識,看向那些和尚的眼神便也戒備了起來。

    “這些和尚雖然看起來已經廢了,但是這些偏門手段,還是需要小心提防。”路長風盤算,繼而心神複雜地看了王懷炅一眼。

    王懷炅安安靜靜地背著眾人盤膝而坐,頭顱微仰,似乎是覺得這漫天星光美不勝收,讓他根本無暇關注這凡俗紛擾一般。

    ……

    單烏同樣也在抬頭看天,隻不過他看的並不是星辰,而是那輪被樓船襯得蒼白了的月亮。

    “單烏道友。”有人湊到了單烏的身旁,這人正是金壇的下屬,名為錢三,被指派過來跟隨單烏行某些所謂的“準備之事”。

    “何事?”單烏收回視線,對著錢三微微一禮。

    “事實上,金老板讓我前來,是想向單烏道友問一句話。”錢三開口說道。

    跟在單烏身邊的兩個人,一個屬於天涯海閣,一個屬於飛花樓,他們已經跟著單烏走了足夠遠,能夠確定單烏的身遭並沒有其他人的跟隨,而他們之間的攤牌,也不會被不該知曉的人知道。

    “願聞其詳。”單烏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單烏道友打算離開蓬萊,加入天極宗麽?”錢三問道。

    “何出此言?”單烏搖了搖頭,表示否定,“我好好的蓬萊弟子,為何要離開宗門?”

    “人往高處走,自古之理。”錢三笑道,“天極宗少主的親信,可不比一個普通蓬萊弟子有前途得多了?”

    單烏眉毛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反駁之語,卻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隻是搖了搖頭,頗為不屑地訕笑了一聲。

    “怎麽?認為我說得不對麽?”錢三有些不服氣,竟是想追問到底。

    “我是蓬萊弟子,亦與天極宗少主交好……與背棄蓬萊,成為天極宗少主的手下,這兩樣比較起來,你覺得哪一樣更好呢?”單烏有些好笑地看著錢三,似乎他方才是問出了多麽愚蠢的一個問題。

    錢三一時語塞,半晌之後,方才對著單烏拱了拱手,頗為欽佩地說道:“是我見識淺短,隻想眼前利益,卻未知鴻鵠之誌。”

    “所以你現在可以開價了吧。”錢三的表現讓單烏嗤笑出聲,“你問這些問題,不就是想試探出我的胃口麽?”

    “哈,果然是瞞不過道友。”錢三被單烏擠兌,便也收起了那一副裝模作樣的市儈小人嘴臉,“以你一條命,買你入飛花樓。”

    “聽起來不是什麽劃算生意。”單烏抄著手,等著錢三更進一步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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