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一道我隻能勉強算是會而已,並沒有什麽拿出手的底氣。”單烏回了一句,“何況,那些和尚就算死板,卻也不意味著他們就沒人懂這些雜學,所以這提議能讓你們篤定能排擠開那些和尚……除非……是內容上動手腳?”

    “沒錯,關鍵就是內容。”路長風回過身來,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做下的這一手極為滿意,“你道這花舫之上什麽最多?女人最多啊。”

    “讓那群和尚去畫女人?”單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虧你能想得出來。”

    “所以,此事就拜托單烏師弟了。”黃櫨此時也已經回過頭來,低聲托付了一聲。

    “不過這書畫一事需要評判之人,這個步驟保證好了,豈不是更簡單?”單烏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這花舫之上本就有幾個老畫師,正好作為評判。”路長風回答道,“當然,為了公平,這幾個老畫師現在已經被單獨隔離,到時候畫卷都是匿名,而整個過程更是由場中諸人一起監督……”

    “並且,甘露寺似乎有種叫做他心通的神通,能夠感知到一個人是不是真心誠意。”黃櫨補充道,“要知道,甘露寺的那些和尚已經發現自己可能被坑了,正處心積慮地想要找茬呢,這當口,可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

    “公平公正麽?”單烏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吞掉了下半句話,隻是視線若有似無地在路長風的身上掃過。

    ……

    單烏一點也不覺得路長風會特地想到自己會有什麽專長,或者說,這群弟子之間,也沒有誰是完全了解彼此的真正能力的。

    所以這考校書畫一事,說不是路長風故意都不可能。

    並且,這麽一個從前提開始就已經是陷阱的提議,最後的評判卻硬要做出一派公平公正的模樣,看起來仿佛是做戲做了一半,結果早被人掀了幌子,露出半截光禿禿的猴子屁股,徒惹人發笑而已。

    因此剩下的問題就是,這些拉幫結派密謀許久終於商討出章程之人,真正想要坑的人或者勢力,究竟是誰?

    單烏猜不出頭緒,不過既然這種時候需要他上前,那麽他便上前。

    ……

    “其實以書畫這些偏門雜學為試之前也進行過。”金壇繼續說道,“不過那回比的好像是琴技,據說獲勝之人一曲終了之時,小蒼山都為他而擊水歡呼。”

    “這事情我聽說過,似乎也是蓬萊的前輩……”那個叫王懷炅的天極宗的小子接口道,他也已經站在了一張長桌之前,與單烏正好相鄰,雙方於是客套地行了一禮。

    甘露寺的幾個僧人臉上的神色似乎有些鐵青,倒是出麵迎戰的那個年輕僧侶看著心情不錯,笑得眉眼彎彎:“貧僧寂空,有幸與諸位同場較藝,實是幸事。”

    “在下蘇青。”天涯海閣出麵的那個人也是一臉的自信滿滿,而那人搖著扇子的姿態,亦可稱得上是風流倜儻。

    單烏覺得這蘇青的氣質看著有些眼熟,忍不住就偏頭看了路長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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