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烏與那群同門找了公證,立下賭局之後,便又一次消失在了書樓之中。

    “你好像沾了點麻煩。”書鬼見到單烏,捋著胡子就笑了起來。

    “我麻煩就沒少過。”單烏笑道,“放心,這種事情還不至於打擾到師尊。”

    “嘿,我不是說你那約戰。”書鬼笑了起來,“你進入蓬萊的過程我清楚得很,打架這種事,從來不需他人為你擔心。”

    “我說的是她。”書鬼伸手在單烏的眼前一劃,空間仿佛裂了條口子,露出了口子另一側的影像來。

    縫隙的另一側,正是站在書架中間有些茫然無措身影落寞的元媛。

    她似乎是一路追著單烏進入書樓的,但是單烏是得到了特許,所以可以一路深入,而她隻能被攔在外圍,接觸一些無關緊要的書籍。

    元媛的麵前是一道微微閃耀著金光的屏障,看起來似乎如紙一般薄弱,但是對元媛來說,卻仿佛銅牆鐵壁,就算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試探,屏障的反震之力都會讓她連連後退。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書鬼抱著胳膊嘿嘿地笑著。

    “我去跟她說清楚。”單烏長歎了一口氣,掉頭從書樓中退了出去。

    ……

    單烏突然就出現在了元媛麵前,讓仍沉浸在自己思絮之中的元媛不由自主地大吃一驚,往後小退了半步方才站定,而單烏的動作並未停止,直接拉著元媛的手一路衝了出去,連接換了幾處傳送之後,單烏帶著元媛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僻靜無人之處,同時放開了神識,確定周圍並沒有什麽窺視法陣的存在。

    其實單烏早就已經發現,入門弟子最初的這兩年,是沒有什麽私密的空間的,住處,講經堂,等等一切能說得上名字的地方,每個人的一切行為言論都有可能被人觀察以及記錄,這讓單烏也隻能老老實實地每日裏早晚課從不缺席,更讓他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能夠合情合理地引動自己心頭封印,而自己依然能夠活下來的理由。

    ——所以對於向望海的挑戰,單烏其實從心裏頭,是隱隱有些期待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裏能不能說實話,但是眼下,我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單烏鬆開了元媛的手,有些遺憾地對她說道。

    單烏並沒有對元媛說明白,自己找到這一處空白之地,其實是在無所不在的窺視中,刻意留出來的讓一些小情人們能夠放肆地卿卿我我的地方——這些地方在方丈山的地圖之中有些心照不宣的標識,有心之人自然會懂。

    “你……”元媛還沉浸在被單烏抓住手腕的心頭悸動之中,此時紅著臉抬頭看向單烏,有些遲疑地柔聲開了口,“你還好麽?我聽說那場約戰了。”

    “嗯,那件事其實都沒什麽需要在意的。”單烏幹脆地開口,“而且關於我身上的封印,這幾日下來,我也已經有頭緒了。”

    “是麽?”元媛眼神微微閃爍,“其實我本來……”

    元媛想說她最初決定拚命修煉以通過這入門之試,為的就是玉陽子所言,可以通過蓬萊這些浩瀚如煙雲的藏書,找到讓單烏恢複正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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