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麽?”蒲璜腳下被地毯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抖著抬手指向單烏,卻是連放聲呼救都不敢,因為他知道以單烏的速度,絕對可以在他人衝上來之前先解決掉自己。

    豐城這區區一個小城的城主再怎麽謹慎,也不會像當年的魏央或者雙角金蠶那樣,將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都守衛得如同鐵桶一般滴水不漏,所以這蒲璜自以為絕對安全的地方,對單烏來說,完全是可以隨心所欲自由來去的所在。

    “隻是讓你認識到一點,我隨時可以取你的性命。”單烏笑道,上前一步,如意金化成了一根長長的鉤子,剛好勾住了蒲璜的衣領,將他提拉起來,並推到了一旁的靠椅上,“你這段時間裏玩的那些小手段,我也全都知道。”

    “我……我什麽都沒做……”蒲璜將自己的後背緊緊貼在椅背上,似乎這樣可以讓自己離單烏遠上一些。

    “是不是我一直不理會,你就覺得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了?”單烏冷笑了一聲,在蒲璜麵前一揮衣袖,十來個人頭骨碌碌地從他的袖子裏滾了出來,其中兩個甚至直接滾到了蒲璜的腳背上,這些人正是那些一直盯著單烏,甚至是春蘭家人的那些探子。

    “這……這些人……”蒲璜隻覺得自己胯下一熱,似乎又一次失態了。

    “我覺得這幾位實在是太過辛苦,幹脆就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一下。”單烏回答,稍稍後退了一點距離,“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的警告,要是你再想做些什麽讓我不滿意的事情,下一次我出現在你麵前,扔到地上的,可就是你的人頭了。”

    “你為何不現在就殺了我?”蒲璜的聲音抖得幾乎連不成句子,襠裏涼颼颼的,冷得他覺得自己的脊柱幾乎都要凍成冰棍,卻依然硬撐著想要囂張起來,“你有顧忌,難道是在害怕殺了我之後會惹上大麻煩麽?”

    “唔,其實是因為你比他們好一點的地方在於,你的這顆腦袋還可以換些東西。”單烏袖著手說道,“等一會吧,你父親大概還需要籌措一段時間。”

    “你……”蒲璜終於反應了過來,“你根本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你這是在打劫!”

    “沒錯。”單烏幹脆利落地承認,“放著這麽一塊肥肉在邊上,離開之前不咬上一口,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

    就在元媛等人緩步進入佟城城主特地修建的那處用來報名的大殿的時候,一艘小船從豐城的港口處無聲無息地離開,港口岸上癱坐著蒲璜,一個中年男人正踉蹌地衝過去,將蒲璜給攬在了懷裏。

    向望海緊緊跟在豐城城主的身後,同時抬頭往那小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輕咦了一聲。

    “爹……”蒲璜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豐城城主的手,“殺了虹霞島留在豐城的那些人,殺光春蘭的家人,殺光那些女人……殺光和他有關係的所有人!”

    “不可以。”向望海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敲,打斷了蒲璜越來越高聲的嘶吼,“除非你願意用整個豐城,包括你自己的性命來與他們一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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