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用這東西的?”圓覺同樣也覺得難以理解,他的本尊曾經見過這團如意金,知道這東西雖然來曆不凡,但如今這殘缺不全的狀態,除了靈活多變以及對各種靈力的適應性良好,也實在是沒有什麽更為卓越的優點。

    於是當單烏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展示出來之後,同舟索性直接從雷雲之海中引了一團雷電砸在了單烏以如意金撐起的那層防禦之上,半晌之後,在確定了單烏的安然無恙之後,同舟忍不住嘴角抽搐地向清曇問了一句:“聽說成丹的天劫也就是雷劫,那麽是不是也可以用這種方法來取巧?”

    “這我是不敢賭的……”清曇默然搖頭,承認了自己的膽怯。

    “所以,這不死之死四個字,莫非還真要著落在你身上?”圓覺摸著下巴繞著單烏轉了一圈,眼中的審視之色讓單烏不由自主地往清曇的身後瑟縮了一下。

    而在這個時候,清曇一直握在手裏的那團焦香的太歲,突然彈動了一下,剝落了外層焦黃的殼,重又露出那種白白嫩嫩的肉質來。

    那團太歲在護山大陣的雷光下微微流轉著的濕潤光澤,仿佛在昭告眾人:“想讓我死,也沒那麽容易。”

    ……

    那團太歲最終還是留下了那麽一團活體,因為同舟那些折騰人的手段,甚至他自己轉換身軀的方法,都需要這太歲的輔助。

    紫霞山完全變成了一片雷海——這一片雷雲之海本是天然,就連同舟也不知道何時就已存在於兩山之間,甚至連紫霞山的護山大陣其實倚仗的也是這片雷海,於是眼前這一片崩潰的景象,已是無人有能耐去收拾了。

    同舟山亦被徹底清空,甚至山腹之中封印著的那位蓬萊執法人都被圓覺帶了出來,隻是圓覺並沒有完全撤除同舟留下的封印,這執法人還是昏睡不醒無知無覺的狀態。

    同舟的身上,被清曇種下了最初等的傀儡符,一舉一動,都需要清曇的命令才行。

    清涼山僅存的圓覺,以及中桓山僅存的清曇,帶著昏迷中的蓬萊執法人,並押解著罪魁禍首同舟,離開紫霞山,並就近折往清涼山。

    繼而,紫霞山中一切隱秘,特別是其宗主真身,就這樣大白天下。

    但是沒有人驚訝,亦沒有人歡呼,因為眼下除了清涼山與中桓山之外,那些雜七雜八的小宗門,在摻和了紫霞山一事的熱鬧之後,幾乎已是徹底地偃旗息鼓,甚至直接人去樓空——稍微還有些上進心的,隻想趕快抱住清涼山或者中桓山的大腿,求一個入門弟子的名頭,而更多的人,則是徹底地隱姓埋名,退歸於凡人世間。

    ……

    “圓覺,你可知罪?”圓覺跪在地上,而大殿的上方,一個老得幾乎快成枯骨了的老和尚開口喝問,聲音居然頗為洪亮。

    “圓覺知罪。”圓覺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何罪之有?”老和尚繼續逼問。

    “貪功冒進,連累諸多師兄道友的性命,亦未能阻止紫霞山再造殺孽。”圓覺阿彌陀佛了兩聲,似乎是極為悔恨的模樣。

    “還請方丈聽貧道一言。”清曇上前,拱手行禮,並隨之開口,將圓覺如何大智大勇拿下同舟,並以此反製狂霸的太歲的事情都講了一遍,言辭之間,對圓覺不無褒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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