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躺在鐵丹手心的那團不夠純粹的混沌金,自然是收斂了靈性正在裝死的如意金。

    單烏的手指敲下的時候,如意金猛地彈起,一根又尖又細的突起對著鐵丹的胸口一頭紮去,而鐵丹在這個時候,仍未收回眺望遠方正在遐想的視線。

    電光石火之間,單烏的呼吸甚至緊張地微微停滯了一下。

    如意金突起的尖端沒來得及沒入了鐵丹胸前的衣物,便被一團從鐵丹衣物上浮起的光團阻擋住了。

    鐵丹的衣物居然也是一件法器。

    單烏有些失望,一招手,如意金立即翻滾著回到了他的手裏,繼而靈力灌注其中,硬生生地逼出了一道寒芒。

    單烏左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便貼著地麵向鐵丹衝了過去,鐵丹此刻也回過神來,口中一聲輕叱,隨即一個碩大的甚至還有些滾燙的煉器爐鼎憑空出現,對著單烏就砸了過來。

    那煉器爐鼎顯然也是一件法寶,雖然看著貌不驚人,但是這當頭砸下的力量說是一座小山也不過分,單烏隻能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意圖閃避。

    沒想到那爐鼎居然無比靈活,見到單烏閃避,便沒有繼續筆直砸向地麵,反而在半空之中微微一蕩,巨大的力量轉了向,山呼海嘯地貼著地麵就橫向推擠過去,似乎想要將單烏給直接擠死在牆角。

    單烏在眼見退無可退,甚至身遭的空間都被爐鼎帶來的靈壓所封堵嚴實的時候,猛地向那巨大的爐鼎本體衝了過去,橫在胸前的手掌上微微泛起毫光,似乎想要與那爐鼎來個硬碰硬。

    鐵丹暗自冷笑,隻等單烏的靈力接觸到這爐鼎,便會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卻沒想單烏的硬碰硬隻是一個幌子,他的手掌拍在了那些無形的靈壓之上,硬生生地將那一麵銅牆鐵壁給開出一條縫隙來,而他的身形亦仿佛遊魚一般擠了進去。

    靈壓之強大顯然遠遠超過了單烏肉身的承受能力,這與爐鼎擦身而過的每一步都仿佛重若千鈞,每一步,都伴隨著單烏口鼻之中溢出的血沫,甚至連胸腔也因此塌陷下去一塊。

    而單烏之頑強顯然也遠遠超過了鐵丹的預料,於是在單烏以幾乎完全沒有降低的速度突破那靈壓封鎖,直接衝到鐵丹的麵前的時候,鐵丹也隻來得及往後仰倒,用自己的胸膛來迎接單烏的劍鋒。

    劍鋒之上靈力凝聚的寒芒足以輕易地切開絕大多數的金石之物,可是這一擊反饋到了單烏手中,卻讓單烏有一種自己拿了一根木刀去劈柴的感覺——大家敲得咚咚作響,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甚至還有一種異樣的靈力在劍鋒與鐵丹的胸口之間聚集,這股靈力充滿了不安分的躁動,單烏心知不妙,立即往一旁閃去。

    果不其然,一道冰錐貼著單烏的麵頰就飛了過去,雖未直接接觸,但是單烏的半邊臉上還是瞬間就掛滿了冰霜,更有絲絲縷縷的寒氣入針紮一般想要侵入單烏的腦袋,單烏一邊閃避並運起自身靈力相抗,同時本能地用力甩了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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