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切到第二刀,五官王的創口之中才開始噴血,而切到第五刀的時候,方才把五官王那顆碩大的腦袋給摘了下來。

    五官王身上的肥肉堆積在地上,完全就是一座肉山,甚至能支撐著他那沒有腦袋的身體穩穩當當地坐著,而不是直接栽倒在地。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肥胖也能夠成為一種防禦……”康成看著五官王那堆拿來點天燈估計能燒上半個月的肥肉,不由地有些驚歎。

    至少康成眼下是認可了秦廣王所說的:對五官王,隻能用麻藥暗算,背後偷襲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因為不管使用什麽武器,都沒有人能夠在一擊之中便成功地穿越過那層厚厚的肥肉,並攻擊到他的要害。

    “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借你腦袋一用,你應當不會怪我吧。”秦廣王將五官王的腦袋提在了自己的麵前,頗有些唏噓地念叨了一句。

    “你現在才說這句,他可聽不到了。”閻羅王的聲音冷冷的,身上的黑煙雖然跳動平緩,但是似乎是越來越濃厚了,仿佛在表示他的心情正一點一點地憂傷下去。

    “聽不到才好,聽到了,他就一定會開口拒絕的。”秦廣王也歎了口氣。

    “其實我們這些兄弟裏,最好說話最講義氣的就是他,你真說了,他也未必不會同意。”閻羅王的語氣裏微帶埋怨。

    “你說得出口麽?”秦廣王搖了搖頭,“我的臉皮還沒那麽厚,倒不如讓他就這麽去了,我欠他的,下輩子再還。”

    “你真信下輩子?或者說,你真信你算出來的那些玩意兒?”

    “以前不怎麽信,但是三光死了之後,我就信了。”

    “我總覺得是他來了之後,你們便都不怎麽正常了。”

    “或許是因為……我們對於危機有所預感的能力,都還沒有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被消磨幹淨——在他來了之後,我便仿佛看到了陰曹地府的今日。”

    “好吧,這麽看來,或許的確是我麻木太久,以至於遲鈍至此。”閻羅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未必,其實隻是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陰曹地府,究竟是為了怎樣的目的而建立的,隻不過,有的認命,有的不甘心而已。”有個聲音接著秦廣王的話題繼續了下去,廳堂中還活著的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向了門口。

    單烏背著手,以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晃晃悠悠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過平等王殿下。”康成的反應最快,幾乎是單烏的身影一出現,他就已經扔下了手裏的兩把刀,高呼著單烏的名號,五體投地地行了個大禮,拜服在了地板上。

    其實之前在秦廣王與閻羅王念念叨叨的時候,他的心裏想著便是快些見到單烏快些交了這投名狀,有了單烏做靠山,他才算有足夠的底氣站在秦廣王與閻羅王的麵前。

    畢竟,雖說雙方都對自己陣營的兄弟下了手,而陣營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毫無存在的意義,但是,這三人之間仍有強弱之分,仍有親疏遠近之分,所以康成仍然忍不住擔心——已經拿到了投名狀的這兩個人,會不會想要再多拿一顆泰山王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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