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烏這一腳踏實了,鬼差這人不死也會全廢,於是他幾乎是立刻便放聲大叫了起來,用一種無比急促的語氣對單烏喊出了一句話。

    “我的身上有文先生的千裏追魂符如果我死了文先生立刻便會出現的……”

    單烏的腳還是重重地落在了鬼差的胸前,巨大的壓力幾乎將鬼差胸前氣海給整個兒打散,甚至連肋骨也傳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喘氣之時,更覺胸口仿佛被紮了無數的刀刃,讓人痛楚萬分。

    但是鬼差到底是沒有死,也沒有徹底被廢,雖然重新修煉出完好的氣海可能需要耗費他兩三個月的時間。

    單烏的腳就踩在了鬼差的胸前,蘊含的內力一觸即發,讓鬼差連大口點喘氣都不敢。

    鬼差這個時候方才驚覺,原來單烏在與泰山王對峙的時候,甚至是隱藏起了一部分實力的,否則的話,光憑他那一手能將內力凝聚成針的功夫,就絕對不是泰山王的護身罡氣所能抵擋得了的——如果單烏一開始便是用劍遊鬥而不是用拳頭直攻,雖然未必能輕易殺得了泰山王,但是讓對方多少掛點血,卻也不是什麽難事。

    既然如此,單烏對於泰山王的挑釁,做戲的成分便有些大了。

    甚至連單烏逼著自己帶路到這生死崖上的目的,也是呼之欲出。

    “你……莫非是真的想要離開?”鬼差顫抖著嘴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暫時出一下門而已。”單烏笑著說道,“你方才說的千裏追魂符,是什麽東西?”

    “在……在我的胸口,是文先生留下的,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麽事,那些符文便會向文先生報訊……”鬼差連忙解釋道,同時用眼神示意著自己的胸口,他的兩條胳膊被單烏的內力侵入經脈,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單烏的腳在鬼差的胸口微微碾了一下,鬼差胸口的衣服便繃裂成了碎片四下裏散開,露出白花花的皮肉來,勁力的控製精確得讓鬼差很是心驚膽戰。

    踩在單烏腳下的,是一片幾乎覆蓋了鬼差大半個胸膛的奇怪花紋——這些花紋顏色赤紅如血,顏色仿佛是浮在鬼差的皮膚之上的,但是卻無法被單烏的鞋底蹭掉,而且那些組成花紋的部分看起來似字非字,繁複糾結,更讓單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那些別人看不見的通道……”單烏很快想起來了自己在哪裏見過類似的花紋,正是那些隻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通道入口處總是散發著蒙蒙微光的屏障上,雖然細節並不完全相同,但是看起來明顯是一脈相承的路數。

    “文先生果然知道那些通道。”單烏心下了然。

    “文先生或許真的是神仙。”單烏默默想著,突然就有些期盼了。

    隨即,單烏心頭一緊,因為他不由地想到——自己打算將碧桃給送走這件事,文先生會不會也有所預料。

    不知道為何,單烏總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文先生一定會很不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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