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果讓單烏不怎麽滿意,陸正這小隊的強大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料,特別那陸正著實是小心謹慎得讓人有些牙酸。

    獸類畢竟隻是獸類,肉身再強大,也抵不過人類的陰險狡詐,特別是成群出現的人類。

    不過這場廝殺,讓場中充滿了血腥氣,非常完美地掩蓋了他們頭頂上那隻基本是死無全屍的小獸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們當然也不會想到,讓這場爭鬥發生的罪魁禍首就在他們的頭上。

    單烏決定再給他們製造點亂子。

    剛好,有那麽一個叫丁久的家夥,受了重傷,這些人打算拋棄了他,將他給丟在了一棵樹的後麵,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單烏直接從交錯的枝椏上爬了過去——石化的樹木很堅硬,很牢固,基本不用擔心承擔不了輕功加持後的身體重量,也不用擔心樹皮或者幹枯的樹枝在自己腳下爆裂的聲音。

    所以他在無聲無息地爬到那丁久的頭頂上,用冰涼的手直接摸上了丁久的咽喉的時候,丁久幾乎被嚇了個半死,再加上咽喉上的壓力,於是丁久幾乎是立即收住了聲音。

    這個時候,在外頭陸正那些人的感知中,丁久的聲音並沒有停歇。

    因為單烏幾乎是在丁久的聲音停止的那一刻便開始說話,都是差不多的低聲且含糊的念叨,陸正那些人當中,也沒有誰天賦異稟到可以區分出這些咕噥聲的差異。

    丁久的咽喉被單烏扣住,於是丁久的腦袋也根本不敢亂動,這讓單烏可以很輕易地附著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

    ——我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為你報仇,我會讓你的仇人死得比你慘上十倍百倍,隻要你照我的意思在臨死之前做最後一件事。

    很直白的條件,一如單烏對那些在花似夢手下殘缺不全的少年們做的那樣。

    沒有一個瀕死之人能夠拒絕這樣的交易

    所以丁久同意了。

    於是在單烏退回樹上之後,丁久開始放聲叫罵。

    ——的確是調虎離山之計。

    ……

    陸正等人圍繞著丁久爭論的時候,單烏以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趴在樹上,伸著胳膊,以內力對自己的血脈略做逼迫,將自己手腕傷口中流出的血給逼成了一團血霧,自上而下,噴撒在了下頭那些猛獸的屍體肉塊上。

    反正地上本就血肉模糊一片狼藉,再多點人血,根本看不出來變化。

    “不知道能不能成。”單烏忍不住有些小期待,卻又覺得這事兒不可能就這麽順利,畢竟自己這點血量與那些獸肉比起來簡直連調味料都算不上,而眼見陸正等人圍著丁久的屍體爭論得接近尾聲,單烏連忙收回了手,緊了緊自己的護腕,將血止住。

    單烏的臉色在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已經變得一片慘白。

    ……

    目前為止,隻有顏冉一個人坐在地上,開始吃那些被自己撒過血的獸肉,陸正雖然也不覺得單烏有本事對這肉動手腳,但是出於賭氣反對的心理,他站得離這些獸肉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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