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白天裏,瞿長青在京外莊子上見過的那位疑似首領的人。

    兩人走出牢房,說起這個人,謝啟光隻覺左家可疑之處太多,便問瞿長青是否有搜查過左家宅院。

    瞿長青早在接手案件的當日便帶著人搜查了左家一番。

    那次在左家找到了幾封信件,並幾個上了鎖的匣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這些拿回來後,瞿長青和手下仔細研究起來。

    五封信裏,有三封是普通家書,看落款應是左家娘子與左禦史老家的人。

    剩餘兩封沒有落款,但其內容值得反複推敲。

    兩封信是不同的筆跡,其中一封言簡意賅,隻寫了六個字“情況有變,速回”。另一封雖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但驢頭不對馬嘴,好似每句話都沒得聯係。

    瞿長青反複讀了許多遍,都無法領會其中含義。

    另外三個匣子中,最小的一個裝了三把鑰匙,不大不小的那個裝了幾張地契,最大的那個則是盛滿了金銀珠寶,瞿長青數了數一共整整二十件。

    按理說,這三個匣子裏的東西,一般人在逃跑時應會選擇帶走,畢竟是值錢的東西,沒人會覺得麻煩。

    但左家其他的金銀細軟均未在府裏搜到,且發現屍體的地方也沒有,此番舉動應是刺客設下的偽裝。那這三個匣子理應是左禦史未曾想過帶走,故而留在書房裏。

    瞿長青看這兩封信沒有思緒,便先去看了那五張地契上的位置,分別是兩間鋪子,一處宅子和兩個田莊。

    他和手下走訪了這五處地方,又同街坊四鄰和牙行打聽,終於得知這幾處宅院和鋪子都不是左禦史買下的,而是旁人贈與的。

    至於是何人,瞿長青看著手上的名單,禦史台、翰林院並國子監,一共四人,都是明年麵臨考核的年輕官員。

    他看著這些人,大抵是送禮準備走關係的,其中一個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瞿長青找到謝啟光,問起侯夫人能否賞臉賜教一番,這匣子中的珠寶首飾,她應最是在行。

    晚上,富貴坊已關門,一間包房裏坐滿了人,林福是安陽帶過來的,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對於珠寶首飾林福顯然比她懂得多。而謝啟光自然是陪著她一起來的。

    嫣紅則由瞿長青叫來,玉竹晚上在侯府用的飯,於是聽到消息也跟著一起過來,周立元則是收到謝啟光通知後,從城防司趕來,杜鵑作為東家自然也不肯錯過。這樣小小一間房,此時稍顯有些擁擠。

    瞿長青拿出那首飾匣子,讓林福仔細瞧瞧,看看裏麵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安陽和林福認真地看了一遍,其中有兩件是西域特有的款式和原石,應是舶來品,還有一串珍珠項鏈,珍珠色澤溫潤、晶瑩剔透、顆粒飽滿,且個頭碩大,這一串價值不菲。

    其餘倒都是些尋常物件,不足為奇,可此時,杜鵑開口:“等一下,那個金簪我似乎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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