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回到客堂,發現阿星也在這裏,打了招呼後,便乖巧地偎在母親身旁。

    這舉動給人的感覺就是可愛懂事的小女兒家,隻有安陽自己在想,要不要把她這剽悍的性子展示給眾人,這樣應該就沒有人敢去她家說媒了吧?

    不過她也僅是想想,雖然自己有些抵觸成婚,但她更害怕她阿娘的板子。

    正想著,坐在左手第二位的娘子開口說道:“說起來今年端午,聖上準備去灌洲山祭典,聽聞還有什麽比試,我家那小子天天拉著他哥哥練習騎射,都快要廢寢忘食了,也不知道聖上許了什麽獎勵,生生讓他轉了性子。”

    旁邊的紫衣娘子附和:“我家也是,不過說起騎射,到底比不上武將家的兒郎,咱們也就是助助興罷了。”

    這時對麵的娘子也參與進來:“說起騎射,謝家那位二郎可是當今各家兒郎中的翹楚,這要是年歲再大些,我都想為我家姑娘相看相看。”

    說到這,各家娘子都開始掩麵笑了起來,安陽不明所以,心道這謝家二郎是誰?

    這邊廂,林將軍正與幾位同僚議事,近來朝堂之上總有些不合群的聲音,陛下登基不過四五年,再加之有些恃寵而驕的老臣,事情總不會那樣順利,聽說最近江南又發現了前朝餘孽,還不知聖上會如何應對。

    幾人臉上不約而同掛上了一絲愁容,陸將軍開口道:“賢弟何必煩擾,聖上自有他的主意,這事還輪不到我等來操心,到時聖上說打哪,咱們隻管去打就是了。”

    這時,一名黑衣少年走了過來,仔細看,正是剛才在竹林外目睹安陽威脅人家公子的那個小郎君。

    林將軍看到忍不住問了一句:“阿青,你幹什麽去了?找半天都沒看見人,你傷剛好,仔細別再複發,明天的訓練可不能缺席。”

    黑衣少年笑了笑:“將軍無需擔心,傷好得差不多了,定不會耽誤明日操練。”

    壽宴過後,安陽便與父母一同歸家,回到家之後才想起,忘記問阿星這個“謝家二郎”到底是何人,還是待有機會再找她問清楚。

    但人算不如天算,一連半個月,安陽都沒有機會走出家門,因此也沒能見到阿星,於是她幹脆靜下心來,拿出繡了好幾個月還沒繡完的荷包,努力趕工,畢竟再過兩天就是她爹的生辰了。

    而這邊,那江之遠自從壽宴回來,一直忘不掉安陽,於是向尚書夫人打聽起安陽的身份:“母親,那日陸府壽宴可有哪家的娘子帶著小娘子赴宴的?”

    江夫人笑道:“這帶著小娘子去的人家可多了,你要問的哪一家啊?”

    江之遠著急:“兒子也不知,那小娘子穿著一身明黃色裙衫,模樣十分出挑。”

    江夫人回想道:“那日穿著黃衫的小娘子可不少,況且世家貴女模樣都不差,你這樣說我也分不清是誰。”

    隨即江之遠回憶了一番:“那小娘子看樣貌應是未及笈的,模樣當真著實出挑,母親再仔細想想。”

    江夫人苦思冥想,終於有了答案:“按照你說的,那日穿著黃衫未及笈的小娘子隻有兩家,一個是禦史大夫周家,另一個是折衝都尉林家,這兩家的小娘子都是模樣出挑的,不知道哪個是你想的啊?“

    江之遠聽到後心中隱隱有了答案,隻待日後自己親去驗證一番。

    安陽大抵是想不到自己這會兒已經被人惦記上了,隻老老實實在家做著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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