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藍墨雨眼睛裏的驚訝一閃即逝，徐祁佑微微挑眉，擺擺手。等小五帶上門出去，徐祁佑自行倒了半盞茶喝下，才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麵具人是誰了？”
雖是詢問，話語卻是篤定。藍墨雨也不想跟他打馬虎眼，點頭，“你說的沒錯，在見過他那天晚上，我就猜到他是誰了。”
放下茶盞，徐祁佑一手枕在桌上，狀似隨意道，“他戴著麵具，你是如何猜到他是誰的？”
“眼神。”藍墨雨簡言意駭。
一個人語氣、神態，其他什麽都可以偽裝，但眼神不管他如何偽裝，總能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和他根本算不得熟悉，她卻記住了他的眼神。
“眼神？”一向處事不驚的他，這會兒卻因為她的話，臉上第一次露出些詫異。
藍墨雨點頭，卻並不願多做解釋，隨後道，“除了他，你還查到了什麽？這件事當真和皇上有關？還有，你剛剛說麵具人不止一個，另一個麵具人又是誰？”
“這件事的確和皇上有關，但是皇上並不知情。”見藍墨雨神色如常，徐祁佑繼續道，“很早前就聽聞江湖上有一個叫暗夜的組織，裏麵的人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外出執行任務的人也都帶著木質麵具，而且麵具各有不同，暗夜首領戴的則是銀色鬼麵麵具。”
“掌權人？你的意思是於錦和是暗夜的首領？”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王大彪和代媽媽，還有那些黑衣人怎麽沒帶麵具？而且他說很久，於錦和不過二十歲左右，怎麽可能是暗夜的首領？
像是看懂藍墨雨心中所想，徐祁佑道，“暗夜原本的首領叫紫魅，三年前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紫魅突然從江湖上銷聲匿跡，暗夜組織也隨著一起消失，幾乎讓人忘記它存在過，直到一年前，暗夜組織才又卷土重來，於錦和是在半年前當上暗夜首領的，他在暗夜裏的代號叫魔夜。王大彪和代媽媽，還有你看到的那些黑衣人，算不得暗夜裏的人，所以才沒有戴麵具。”
原來如此。
“如今的暗夜與從前不同，不再奸淫擄掠。他們利用自己的關係網收集一些大臣的隱私，以此相脅，讓他們替暗夜辦事。另一方麵四處搜羅年輕貌美的姑娘，加以訓練，等皇上選秀，將她們送進宮。”
藍墨雨皺了皺眉，腦子快速閃過一些畫麵，隻是不等她抓住，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你有沒有查到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徐祁佑搖頭，“時間太短，我沒辦法查到。”接著又道，“就算真的查到，我也不會告訴你。”
“為什麽？”藍墨雨衝口而出。
徐祁佑正色，“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太多反而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剛才的話，聽過就算，最好爛在肚子裏，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你是不是很奇怪，既然會惹來殺身之禍，為什麽我還要告訴你？墨雨，不管你多機智過人，你終究是個女孩子，暗夜不是你可以隨意招惹的，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以後離於錦和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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