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在外麵忙得昏天黑地,你倒是清閑,竟然一個人在院子裏喝茶望著天空發呆。”徐錦幕推門而入,見藍墨雨捧著茶盞出神地望著天空,揶揄的開了口。

    突然的聲音小小唬了她一跳,低頭看到已經走到跟前的徐錦幕,藍墨雨若無其事地收回眼神,自顧喝了口茶,入口中方知茶水已然冷卻,卻不忍吐出,隻得咽下。

    瞧見藍墨雨眼中一閃而逝的情緒,徐錦幕笑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怎麽想看到我?”

    藍墨雨笑著看向他,“怎麽會?”接著又道,“隻是沒想到來這裏找我的人會是你。”

    徐錦幕一笑,“你在等人?”

    藍墨雨輕搖了下頭,而後道,“三少爺這時候不抱著暖爐在屋子裏待著,跑來我們下人的院子做什麽?莫不是來找奴婢的?”她雖自稱奴婢,卻並未起身向他請安。

    徐錦幕並不介意藍墨雨麵容上的冷漠,隨意在對麵坐下,“我剛剛從外麵回來,在自個屋子待了會兒,甚是無趣,便想著過來找你說說話,解解悶,打發打發時間。”

    藍墨雨道,“奴婢雖不知道三少爺如何得知我在院子裏,不過奴婢可沒本事替三少爺解悶。三少爺想解悶,還是另尋他人吧。”自打知道白香巧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幾****可沒少去書房找她,可她一點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便在他來時讓幫她格瑞擋了回去。

    徐祁佑聳了聳肩,將手從袖子裏取出來,隨意指了下茶壺,“有些口渴,能不能跟你討茶喝的了。怎麽,不舍得?這樣好了,你先給我倒杯熱茶,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些好茶過來還你行了吧?”

    “三少爺哪兒的話?隻要您不嫌棄奴婢的茶不好就行。不過這茶涼了,三少爺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重新沏壺茶來。”說罷,端著茶具往屋子裏去,不多時便出來了。

    “這富丁茶好是好,就是味道太苦了些。”徐錦幕飲了口茶,微皺著眉頭說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藍墨雨隨意說道。那日格瑞泡了一壺拿去書房,她喝了後才知道這富丁茶其實就是現代說的苦丁茶,便跟格瑞要了些自己泡著喝。

    徐錦幕嗬了聲,將茶碗擱下,“你一個小姑娘說的話怎麽像個長者?”見藍墨雨盯著自己,徐錦幕下意識低頭看了下自己,“怎麽了?難不成是我將衣裳穿錯了?”

    收起思緒,藍墨雨將茶碗裏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又重新斟了些,“二少爺巴巴從自個院子跑來我這裏,應該不是為了找我說話解悶這麽簡單吧?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

    徐錦幕嗬嗬一笑,從衣裳裏取了一隻做工精致的木盒遞給她,“方才回來見這對耳墜子不錯,就買了與你做生辰禮物,你瞧瞧喜歡不喜歡,不喜歡我再拿去換。”

    他來這邊找她,不是徐祁佑叫他來的嗎?等等,她剛剛說什麽?今天是她的生辰?藍墨雨道,“今兒多久?”

    “冬月十五。”

    冬月十五?她的生辰是七月初七,他怎麽說今天是她生辰?是了,她現在是藍墨雨,而非慕寒,除了自己,誰還會記得她真正的生辰?即使是從前,也從未有人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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