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雨寵愛地摸了摸藍墨風的小腦袋瓜,走到一側的矮桌前坐下,偏頭淡淡地掃了神色慌張的王大彪子一眼。

    上次他設計將藍玉書騙到吉祥賭坊將他弄暈,才讓他糊裏糊塗的欠下這二百兩銀子,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料定他沒銀子還債,好將她帶走抵債,並讓他們有苦說不出。既然如此,那她就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隻是,想到被他騙去的二百兩銀子藍墨雨頓時恨得牙癢癢。可是,若二百兩銀子能換得他們一家的安寧,也是值得的。

    提筆正要寫字,忽而想起一事,複又站起身,藍墨雨說。“爹,勞煩您過來幫墨雨寫幾個字。”她的字雖然不醜,可這裏寫的都是繁體字,她哪裏會寫?

    藍玉書點點頭,走過去在矮凳上坐下,提起筆正要寫字。待想到還不知道女兒要他寫什麽時,便轉頭望著藍墨雨,“墨雨,你要爹寫什麽?”

    藍墨雨撐著下巴思索著,許久道,“就寫您何時在吉祥賭坊欠下二百兩銀子,何時將二百兩銀子還上的,還給誰的。最後寫上,今我藍玉書將欠下的銀子還清,往後吉祥賭坊再不得因此為難我全家!”

    說罷,目光淩厲地看向王大彪子,看到他明顯一震,藍墨雨冷冷一笑,還真以為他什麽都不怕呢,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隻是……他的眼神為什麽看著如此恐懼?好似在害怕什麽,額頭上更是冷汗津津。

    不多時藍玉書將寫好的文字遞與藍墨雨,墨雨看了下,自顧地點點頭,隨即又讓他寫了一份。

    待兩張還款字條後寫好後,藍墨雨走到於慶和跟恭敬地前福了一下,“於大人今日來這裏是給王大彪作見證的,現在不知墨雨能否也請您幫我做個見證?”

    “你說。”

    藍墨雨回頭看了下,“方才我讓爹寫了兩張還銀子的字條,一會兒我會請爹與王大彪一同在上麵按下手印,將證據一人一份留作憑證。若日後王大彪還來騷擾我家,還望於大人替我們一家主持公道。”

    憑證?從來隻聽過借銀子要借據,還從未聽說換銀子需要憑證。於慶和詫異地看著藍墨雨,她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嗎?許久,他點頭答應了。

    然而,藍玉書在字條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後,王大彪卻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院子裏。

    藍墨雨淺淺一笑,將手將筆奉至他麵前,“勞煩您也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將借據還我,我好將銀子交與你。”

    “我……”王大彪子抬手擦了下滿臉的冷寒,吞了吞唾沫,麵如土色地看著麵前的藍墨雨。

    也不知蕭老板從哪裏得到藍墨雨的畫像,命令他們不論想什麽法子也要將她弄到手。他們商量合計了許久,想到藍玉書好賭,才設計將他騙到賭坊後院讓他喝了下過蒙汗藥的茶,等他昏迷後拉著他的手在事先準備好的借據上按下手印,這樣他若是沒銀子還債,他們便可堂而皇之地將藍墨雨帶走。

    他們家早已是一貧如洗,他料定藍玉書沒銀子還債,他來這裏不過是為了帶走藍墨雨,又豈會將借據帶在身上。誰曾想,他們竟然在三日內籌到了銀子。這讓他回去如何向蕭老板交待?想到蕭老板那雙如豹子般犀利狠毒的眼睛,王大彪頓時瑟瑟發抖。

    見王大彪子遲遲不作聲,藍墨雨忽然想起一事,慢條斯理地問道,“為什麽不作聲?莫非你來我家要銀子忘記將借據帶在身上了?或者你料定我父親沒銀子還你,你故意不帶借據來的。”

    於慶和快速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王大彪子,墨雨說的可是真的?”聲音不怒而威。

    “這……”王大彪子明顯一怔,沒想到藍墨雨會猜中。隨即故作鎮靜道,“於大人別聽她胡說,借據就在我身上呢。”說罷,裝模作樣地將手放入衣服裏摸了許久,“糟糕,借據被我放在另一件衣裳裏,出來時竟忘了拿走。要不,我明日我帶了借據再來去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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