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藍墨風趁白香巧跟藍玉書出去後,又偷偷去采了些雲雀草的花瓣回來。找了個破碗,將花瓣放進去,舀了點水攪勻,見水中的花瓣由原先的深紫色漸漸變成了暗紫色,又帶著些奇異的紅,墨雨抿嘴一笑。

    今日就讓她做一回鍾無豔吧。即便這東西塗上後當真去不掉也無妨,就讓她做一輩子鍾無豔好了。在古代,長的平凡點總比長了那樣一張臉安全。為了生存的更舒服,她今兒個豁出去了。

    “大姐,你這是做什麽?”藍墨風握住藍墨雨的手,“方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花汁萬萬不可沾在身上的。”

    “無礙。”去不掉正好。拿開藍墨風的手,藍墨雨將沾了雲雀草花汁的木棍,就著旁邊的水盆一點點往左邊眼角邊那裏去。

    “啪”的一聲碎響,突然出現的藍墨雲將木桌上的碗掃到地上,摔得粉碎,隨後又搶下藍墨雨手裏的木棍,惡狠狠地盯著藍墨風,“準又是你摘了這雲雀草回來的。大姐不記得從前,不知道這雲雀草的厲害,莫非連你也一塊不記得了!”

    “二姐,我……”

    見倏然慘白了臉,可憐兮兮望著藍墨雲的藍墨風,藍墨雨道,“墨雲,是我要墨風幫我摘的雲雀草花瓣,你若要罵,就罵大姐好了。”

    “大姐你……”藍墨雲氣結,而後又緩和道,“咱們****國的女子,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這雲雀草的花汁不小心沾在手上都難以去掉,如今你卻要將她塗在臉上,即便大姐是我們梨花莊的才女,若沒有的容貌,也斷斷不會有人敢將你娶回家的。”

    不止是現代,古代的男子也是視覺動物。隻可惜,如今的藍墨雨已非昔日的藍墨雨,古代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而她要得隻是情有獨鍾。既然這裏的男子給不起她想要的,她又何必在乎自己的容貌?

    若果將來娶她的男子隻為相中她的容貌,或是要她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即使孤苦一生,她也絕不答應。

    “這是怎麽了?”外出來的的藍玉書見摔在地上的碗時,跟氣呼呼地藍墨雲,忙幾步過來,“墨風,告訴爹,你二姐為何生氣?是不是你又惹二姐生氣了?”

    見是父親藍玉書,藍墨風起身轉到藍墨雨身後站著,畏懼地瞧著他。藍墨雲也兀自走到一旁背著身不說話。看來這兩姐弟也不待見自己的爹啊。藍墨雨在心下嘀咕了一句,也是,誰遇上他這樣一個爹,也會恨吧。

    無論如何,藍玉書現在是她的父親,她既占了人家的身子,多少也要還“藍墨雨”一些人情才是。

    藍墨雨調整了一下情緒,道:“墨風說雲雀草沾了水就會褪色,若不小心沾著就很難去掉,所以我讓墨風去外麵幫我摘了些花瓣回來。王大彪子不是看中我的樣貌才要將我賣去青樓嗎,那我就將這雲雀草塗在臉上,這樣我的容貌沒有了,王大彪子也能罷手了。”

    女子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更何況墨雨正是女孩愛美的年紀。她若是平凡相貌也倒罷了,可她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就因為自己欠下的孽債,竟然害的女兒甘願舍去女孩最在乎的。沒了容貌,她將來還如何嫁個好人家?他還配做人父嗎?想著自己過往的種種,他當真是後悔不迭,若不是自己好賭,自己又怎麽會落入王大彪子的圈套中,墨雨又何苦想出這樣的法子替自己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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