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昨夜下了整夜的雨,小小庭院鋪著厚厚的落葉,令原本蕭索的庭院更顯孤寂起來。此時已臨近隆冬,北風呼嘯,吹得庭院外兩株高大茂密的萬年青左右搖擺著,卻如往昔一般青翠蒼勁。

    院門口早被四下的鄰裏堵得水泄不通,對著庭院中的王大彪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藍玉書抱蹲在牆角一側,抱著頭盯著地麵,好似無顏見人一般。而白香巧一麵盯著王大彪一麵死死護著懷中三個兒女。

    “我……求您再給我寬限些時日,我白香巧定將銀子籌了還你。”白香巧哀求道,一麵死死護著懷中的三個兒女,不不,她對不能讓他帶走自己任何一個孩子!

    王大彪哈哈一笑,隨後諷刺道,“寬限些日子讓你籌錢還我?你說說看,你要如何去酬銀子?”抬手朝四周手指了下,“你家如今都一貧如洗了,你如何籌銀子還我?莫非你還想著藍玉書高中不成?”

    說罷,王大彪與另外三個男子仰頭哈哈笑了一回,看向蹲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藍玉書,麵露鄙夷,而後摸著下巴色迷迷地瞧著白香巧。白香巧三十歲,雖生下三個孩子,卻仍是貌美如花令人垂涎,這會兒子落著淚更是我見猶憐。隻可惜,這樣一個美人,竟嫁給了藍玉書這樣的窩囊廢,真真是老天不長哪!

    若不是老板早有交代,他還真想將白香巧搶了回去給自己嚐嚐鮮。暗自歎息了一下,王大彪子朝另外三人使了下眼色,隨後一把將白香巧懷中早已暈厥過去的藍墨雨扯了過來。

    “墨雨!”

    白香巧撕心裂肺地喊道。一麵又將女兒搶了回來更用力地護在懷中,慕寒隻覺著身子被人突然用力一拉一扯,而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被柔弱而堅定的雙臂,死死圈著。

    “白香巧,你想做什麽?”王大彪喝道,“你相公欠了我們賭坊的銀子,怎的,今日你想賴賬不成?別忘了你相公的字據可還在我們手裏頭攥著,當心我王大彪一怒之下將你告到衙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慕寒覺著圈著自己的手臂又突地緊了一下,令她快無法呼吸了。她本能地蹩了蹩眉,虛弱地睜開眼睛,瞧見抱著自己的是一個穿著有些褪色打著補的丁格子花粗布衣裳,頭發有些亂,淚流滿麵的婦人,

    待看清她的樣貌,慕寒明顯一怔,她竟與她夢裏見過的婦人一模一樣。莫非又做那個匪夷所思的夢了?

    “這是這麽回事?”穿著碎花羅裙身子有些發胖的王氏撥開人群,神色匆遽地從外麵進來,待看清庭院中的人,幾步過去,“王大彪子,又是你們幾個,怎的,光天化日之下又來莊子裏欺負人?平日裏我們不與你計較,由著你作威作福,你還當真以為我們梨花莊個個好欺負?”

    王大彪略微一愣,隨後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冷哼一聲,理直氣壯道,“藍玉書欠了我們賭坊的銀子,我們來要債天經地義,他沒銀子還,我拿他女兒抵債也是天經地義!”。

    說罷,王大彪子朝兩外三人使了下眼色,嘴角長著黑痣的王富過來將藍墨雨搶過來,抱在懷中便走。

    他們要作甚?要將她帶去哪兒?想著方才迷糊中聽到的那些話,慕寒霎時蒼白了臉,不容多想,朝著王富粗手臂便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王富吃痛,霎時鬆了手,瞧見手臂上赫然出現的牙印,一咬牙抬手便結結實實給了慕寒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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