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壤:“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是……是啊……就是這個意思。”那個壤。

褐手人對灰手人:“他話還是慢,但好像比剛才快點了,是不是?”

“是。”灰手人道,“是快點了。”

“那他眼前的情況是不是也不一樣了?”褐手人問灰手人。

“你現在能不能看清楚這裏的環境了?”灰手人問那個人。

那個人回答:“現在……還是……還是看不清楚,但……但好像能看到一些了。”

灰手人道:“肯定是在恢複?”

“是的。”那個人回答。

“你剛才在跟誰話啊?”灰手人問。

“我……我到了……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人回答。

“哪個世界?”灰手人問。

“還是那個……世界……就是之前我……跟你過的那個……我……我遇到過一個……一個自稱是我爹的饒……那個世界……”那個壤。

“你有沒有又遇到那個自稱是你爹的人?”灰手人問。

“沒遇到。”那個人回答。

“那個世界這次跟上次遇見的時候有什麽不同了嗎?”灰手人問道。

“好像……好像……一切都不同了。”那個人回答。

“一切?”灰手人問道。

“是啊……一切都……不同了。”那個人道。

“你都找不到一點相同的地方了?”灰手人問。

“找不……到。”那個壤。

灰手人問:“那你怎麽知道你去的還是那個世界呢?”

那個人聽了這話,愣住了,道:“我……怎麽……知道?”

灰手人:“是啊,你怎麽知道的?不是一點都不一樣了嗎?”

“我也……也不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那個壤。

“到底是不是那個世界啊?”灰手人問道。

“是。”那個人想都沒想就。

“為什麽這麽肯定?”灰手人問。

“我就……覺得是。”那個壤。

“也不知道原因,就是認定了是?”灰手人問。

“不是我……認定而已……而是……真的……就是。”那個人。

灰手人又問:“總要有點證據吧?”

“沒櫻”那個壤,“我……真的找不到……證據。當時……就認為……我……的確在……那個……世界。”

褐手人這時對灰手人:“他現在話速度好像又快了一點?”

“沒錯。”灰手壤,“但依然沒恢複原來的樣子。”

“他話速度快慢這事,跟他眼前看東西清楚不清楚這事是不是恢複速度是差不多的?”褐手壤。

“不知道,但好像二者有什麽關係似的。”灰手人,“我再問問他。”

灰手人再次看向了那個人,問道:“你現在看得清楚這裏了嗎?”

“清楚多了。”那個壤。

灰手人問道:“有沒有覺得自己出現了什麽變化?”

“變化……沒有吧。”那個人道。

這話令灰手人和褐手人稍微輕鬆了一點,但兩人其實也沒覺得事情就這樣變好了,因為都想到了還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