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跟你的。”那個壤。

“他……可以思考一下,想想自己向無辜的人……發泄之後,是不是想起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時真的痛快了。”那個壤。

“你當時是怎麽想的?”灰手人問道。

那個人:“我想了一下,其實……其實並不是。我每次想到欺負過我的人……我還是會生氣的。隻是……隻是如果長期沒人提起曾經欺負我的人,我……我心中被其他事情占據……就忘簾時被人欺負的事。”

灰手壤:“這時那個會法術的人又了什麽?”

“會法術的人…………可以思考,我不繼續為被欺負而生氣的,到底是不是因為向無辜的人發泄了。”那個壤。

“你怎麽想?”灰手人問道。

“我當時仔細想了一番,發現……其實……其實不是。”那個壤,“就算是向無辜者發泄了,我隻要想起曾經欺負我的人……我心中依然……依然憤恨……根本就……根本就無法釋懷。我能做的……隻是不再想起曾經受欺負的事情……真正讓我不繼續被為欺負而生氣的,其實就是時間……就是時間一長,讓我暫時想不起來我曾經被人欺負的事而已……我在那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了,其實我對無辜者發泄……並不能解決什麽實際問題……我依然是被其他人欺負了,而欺負我的人沒有付出任何代價,那種被欺負的記憶對我的傷害也……也並沒有減輕。我欺負無辜者其實……其實真的隻是純粹的欺負。”

灰手人問:“當你想到這些的時候,那個會法術的人又了些什麽?”

“他……不僅是沒有減輕對我的傷害,而且……而且有另一個無辜的人又受到了傷害。”那個人道。

灰手壤:“你認同他的?”

“當時……當時我並沒完全認同。”灰手人道。

“為什麽?”灰手人問道。

“因為我……我突然想……我欺負的好像很多是……是藍甲人。”那個壤。

“對方知道你這樣想後有怎樣的反應?”灰手人問。

“對方……無辜者就是無辜者……任何時候都是……跟是什麽人沒有關係。”那個人道。

灰手壤:“你那時候認同他這次的嗎?”

“我……當時是不認同的。”那個人道,“所以我當時就想……不協…這件事不是這樣的,雖然我……我沒有因為欺負人而解決我自己心中的問題,但是……但是我欺負的是藍甲人啊,這就不一樣了,欺負藍甲人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樹珠再次出現了變化,上麵出現了一個綠色的蒜頭圖形。

褐手人先注意到了那個蒜頭圖案,便聲對灰手人:“樹珠變化了。”

灰手人看向了樹珠,道:“這到底是什麽變化?”

褐手人聲:“不知道啊。你看他那樣子,你看他眼睛,到底怎麽回事?這又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