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他這話後,有什麽感覺?”灰手人問。

“當時……嚇壞了。”那個壤,“尤其是……是我是被‘掐頭去尾’聊……我並不知道他‘掐頭去尾’的‘頭’和‘尾’是什麽意思……但……但我就……就好像看到了一副血粼粼的畫麵……好像……好像一個整體被……被搞得支離破碎……很是……嚇人……我懷疑自己的手又抖了起來,但也不確定是不是那樣。”

“那你了什麽嗎?”灰手人問道。

“我……我了。”那個壤,“我跟他……他明明都不知道該對我怎樣,還硬好意思攻擊了我……就憑他那本事……他自己攻擊自己還差不多……一個頭就是尾,尾就是頭的動物,頭攻擊尾,尾攻擊頭……還覺得自己在攻擊別人……估計也就是那樣了。”

灰手人道:“你恐懼得感到自己快要嚇死時,依然不影響你出那些話?”

“好像……好像一點都沒影響,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壤,“現在我甚至想,就算……就算當時我嚇得全身都……發抖,我也一定能出那樣的話來。我能否出某些話,似乎……真是已不被自己的內心狀態控製。”

“他呢?”灰手人問道,“他有怎樣的反應?”

“他……他笑著……我現在還能這樣一……無所謂……他一點也不生氣,因為……因為這都是他計劃之中的。他……我的話這麽奇怪,恰恰證明他的計劃進行得還算可以。他還……估計……收尾之後,他讓我開眼,到了那時候他也沒那麽多工夫跟我解釋了……所以……所以……有些事他就現在清楚,也好讓我知道知道。”那個壤,“他他認為……有些事讓我知道了以後再折磨我可能……可能更好玩……畢竟……我都那麽害怕了,卻……卻又還在被我影響那些話。接著……接著他又問我……到了這個時候明不明白他所的攻擊指的是什麽。”

“你回答了嗎?”灰手人問道。

“回答了。”那個壤,“我我剛才都過了,他的攻擊……就是頭……攻擊尾……尾攻擊頭……反正就是他自己攻擊他自己。”

灰手壤:“他又了什麽嗎?”

“了……他話的聲音……顯得很興奮,……好玩……好玩……又他的計劃進行得真不錯。”那個壤。

“你這時心中什麽感覺?”灰手人問。

“我被恐懼包圍了……我……我不知道到了此刻,自己的手是不是在發抖……我甚至感到身體似乎已經……已經像凍僵了一樣。如果……如果是那樣的話,可能我的手抖都不起來了。”那個人又,“我想要低頭看一眼我自己的手有沒有在抖……我低頭……卻又低不了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因為脖子被……被凍僵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