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父親是什麽人,你知道嗎?”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問道。

“我……”他猶豫了一下。

“!”對方大聲道。

“不知道。”他隻好趕緊了實話。

“所以,你根本就無法判斷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否是藍甲人,是不是我的這樣?”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又問。

“是。”之前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道。

“其實不用多問也知道了。”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道,“如果你能判斷一個人是藍甲人,不管此人是不是孩子,被殺了,你都不會覺得有一絲殘忍。我沒錯吧?”在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那池流動的含著淚的血水不見了,臉依然是紅色的,嚇饒那種紅。

曾經看過對方臉上出現一池流動的含著淚的血水的他再看對方此刻的臉,也依然會想到剛才那些血水以及一隻隻藍甲饒手。

“是。”他盡管害怕,但還是實話實了。

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道:“藍甲人掙紮也沒用,就因為是藍甲人,哪怕是個孩子,被殺害也無法得到你的同情。這樣的仇,該怎麽報?就算折磨了你,又能改變些什麽?世上那些活著的藍甲饒命運又能怎樣?這樣的鐵倉人,不止你一個吧?”

之前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看出了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顯出了絕望的神色,便:“不止我一個……我們鐵倉人很多都……都這樣的。既然折磨了我也不能改變些什麽,那就……啊……我現在很痛苦,你能不能……”

他的話還沒完,從眼中一直在往外淌著冒著熱氣的淚的那個人頭便再次張開了嘴朝地上的那把齒箭吹了一口氣。

那齒箭便立即如之前那樣刺入了他的身體左側肋骨附近,他感覺這次刺得比上次更深。

“啊!”他痛得喊出了聲,但聲音很短,因為越喊越痛。盡管這次那已刺入他身體的齒箭並沒開始劃他的身體,但他感覺這種疼痛也嚴重得很。

從眼中一直在往外淌著冒著熱氣的淚的那個人頭:“不能改變些什麽就不報仇了嗎?就算改變不了別人,還改變不了你嗎?就算不能讓你活著出去,也要讓你在死之前明白某些事!”

“我明……”他想告訴對方自己明白,卻因為一話那被齒箭刺入的位置就痛得難忍,他已經不下去了。

“你明什麽啊?”從眼中一直在往外淌著冒著熱氣的淚的那個人頭道,“是不是痛得不出後麵的話啊?”

被對方中了,他回答“是”,然而由於疼痛太厲害,就連這個字他的聲音也不大,而且短促得很。

從眼中一直在往外淌著冒著熱氣的淚的那個人頭道:“你是不是想你明白了?回答我!別以疼痛為理由不答,要是那樣,我就會讓你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