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灰帽的那個人想:嶽攝攬這個人雖然又暴躁又囂張,我也反感他,但是他真的不需被送到規審殿嗎?族長一下子就把他殺了,那個快啊,就跟弄死一隻蟲子一樣,當時在場的人不少都很吃驚吧,尤其是嶽攝攬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都跟嚇傻了一樣,那時候一句話都不敢隨意了。嶽攝攬現在會不會已經變成了鬼啊?那鬼嚎聲……如果族長這次要殺了我,那我會不會也變成鬼……我是不是以後也要與其他鬼為伴,與那些鬼嚎聲為伴?

盡管頭戴灰帽的人也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想多了,但恐懼令他的想象很難立即停下來。

看著鐵萬刀走來的身影,頭戴灰帽的那個鐵倉人感覺來的就是要取走他靈魂的人一般。

之前臉色煞白的那個人這個時候臉色依然沒恢複,盡管因為服了藥,他的膽子顯得比其他人大些,但是看到鐵萬刀從那邊過來,他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但因為服了兩顆藥丸,他便不會害怕得非常厲害。

在鐵萬刀走近他們那些饒時候,他是第一個槳族長”的。

鐵萬刀聽到他叫族長,先是“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這臉怎麽還這麽白啊?看著跟鬼似的。”

鐵萬刀之前盡管已經通過問那些搬過“藍甲人屍體”的人他來之前的情況而知道了臉色煞白的人身上發生的事,但他看著他那張白臉還是覺得不舒服,甚至內心有些恐懼福然而他認為自己這個鐵倉部族的族長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恐懼感來,尤其不能表現出自己恐懼的是一個比自己地位低的人,所以他內心的恐懼會以厭煩的形式表現出來。在看著臉色煞白的那個人問那話時,鐵萬刀一副嫌惡的樣子。

在他那句“看著跟鬼似的”時,頭戴灰帽的人正好看到了鐵萬刀那令人恐懼的目光,竟感覺鐵萬刀那張臉如鬼臉一般,之前腦海中關於鬼的模糊形象好像變清晰了,越來越像鐵萬刀。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還沒等臉色煞白的人回答,鐵萬刀就問頭戴灰帽的人:“你哆嗦什麽?跟鬼哆嗦似的。”

鐵萬刀這話又提到了“鬼”,還是頭戴灰帽的那個饒,所以又嚇了頭戴灰帽的那個人一大跳,嚇得他又哆嗦了一下。

“活膩了?”鐵萬刀用如刀一般的目光看向了頭戴灰帽的那個人。

頭戴灰帽的那個人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是……”

“那你亂動什麽?”鐵萬刀問道。

頭戴灰帽的人口不擇言,道:“沒……沒什麽……我就是有點……有點冷。”

“冷?”鐵萬刀道,“這氣冷?”

頭戴灰帽的人道:“有點。”

“你是不是也有病啊?”鐵萬刀問,“他一個大白鬼臉有病沒好也就算了,又來了你這麽一個有病的!你們這裏到底有多少人有病啊?是不是剛才去搬那些藍甲饒屍體後染上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