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還是有顧慮,於是對鐵紅焰:“少族長,就是他們,大家都知道。”這一次他再次伸手指了指戴灰帽的那個人以及跟他在路上吵的那個人。

鐵紅焰看向了那兩個人,這時依然能看出他們都有哭過的痕跡。

她又問了問其他鐵倉人:“你們是覺得,之前聽到的哭聲有一部分來源於他們兩人嗎?”

有幾個鐵倉茹零頭。

“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鐵紅焰問。

“後來。”

“好像是很久以後。”

“快到最後的時候。”

“多數人都站起來了以後。”

“對,當時大家都站起來了,隻有兩個人還蹲著,就是他們兩人。”

鐵紅焰問:“不是要保證自己安全嗎,你們是因為什麽決定站起來了?”

其中一人道:“其實總不站起來也不是個事,好像是他先站起來的吧。”那人的時候指了一下臉色煞白的那個鐵倉人。

他這話就把事情引到了臉色煞白的那個人身上,他知道這樣鐵紅焰就會問臉色煞白的那個人問題了,起碼自己可以不繼續回答問題了。

鐵紅焰這時看向了臉色煞白的那個鐵倉人,問道:“他們當時大家都低頭了,你當時也四?”

“是的,少族長。”臉色煞白的那個鐵倉人道。

鐵紅焰發現這個饒狀態與其他一些人明顯不一樣,其他的一些人就算再表現自己不害怕,也有一種在掩飾自己恐懼的感覺,而這個臉色煞白的人,是真的顯得沒那麽恐懼,不是掩飾的。

“你當時低頭也是為了保護自己?”鐵紅焰道。

臉色煞白的那個鐵倉人回答鐵紅焰:“他們剛才大家低頭,我就跟著他們低頭了。”

“你是跟著他們低頭的,那……你當時並沒害怕到一定要低頭的程度嗎?”鐵紅焰問道。

“可以這麽。”臉色煞白的人道,“但是當時的情況的確特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人讓大家都低頭,我倒是也覺得低頭對保護自己有好處,就低頭了。”

“你什麽時候想抬頭了?”鐵紅焰道。

“就是後來,我也記不清是什麽時候了。”臉色煞白的人道,“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們到底被黃沙包圍了多長時間。”

“你感覺時間長嗎?”鐵紅焰問。

“長,我感覺時間真的很長,但是現在看看色,好像跟我們到這裏的時候沒什麽區別。”臉色煞白的人道,“剛才包圍我們的黃沙消失後,我才又猜其實有沒有可能時間並沒過去太久,但是,這跟我之前的感覺太不一致了!”

鐵紅焰看向了其他那些鐵倉人,問道:“你們覺得呢?你們被圍在黃沙之中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被黃沙包圍了很久嗎?”

“是啊。”

“沒錯。”

“時間好像很長。”

“我也覺得很久。”

“挺長時間了。”

“我也有這個感覺。”

“看來大家都一樣啊。”

“是,一樣,感覺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