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在鐵紅焰和武尋勝看來,厲憑閏仍不大正常,但厲憑閏自己倒是沒明顯感覺到異常。

後來他開始第一次作法,鐵紅焰和武尋勝到他十尺之外的那段時間,他在忙的時候雖然也有心中不大舒服的感覺,但畢竟注意力集中在簾時正忙的事情上,所以那種感覺還沒那麽明顯。

他作法後,再次麵對鐵紅焰和武尋勝時,拿著《引牽功》和香爐回到桌前時,以及在二人入圈後他剛開始在桌子上準備那些東西時,他都沒出現特別明顯的異常狀況,然而就在他後來準備東西的過程中,他不心碰倒了那根蠟燭,盡管此時這根蠟燭並沒有燃燒著,但厲憑閏還是想起簾年被他妹妹厲庚彌當年不心弄倒聊那根正在燃燒著的蠟燭。接著,當年那些回憶就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讓他覺得自己又在做不該做的事了。

這一刻他被那種感覺嚴重影響了,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然而畢竟鐵紅焰和武尋勝就在身後,他要是突然在準備的過程中停止了,便不好跟鐵紅焰了。於是他忍著內心不舒服的感覺繼續準備那些東西,直到準備完畢,轉過身來,再次看到鐵紅焰和武尋勝兩人時,他才暫時沒想他不想去想的情景。他念咒語的時候那種不適的感覺也曾閃現過,但畢竟念咒語時那種神奇的力量明顯,他便沒出現特別異常的反應。

在他念完咒語後,他又對鐵紅焰跟練功有關的話時提到了一會兒會點燃蠟燭的事,到這裏時,當年的情景再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便突然不下去了,他試著繼續話的時候,他便想到了一會兒要點蠟燭,那些情景再次浮現了出來,他便又不下去了。停了幾次後,他覺得如果這樣下去,到時候在沒調整好心態的情況下直接點蠟燭作法,搞不好會出嚴重問題,於是他不得不跟鐵紅焰要休息一下了。

厲憑閏休息的時候,他想:庚彌,我早就不該這樣做了,我到底該怎麽辦?真的不想做下去了,可是現在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要活下去啊!我想收手,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不止想收手,我還想做一些與以前所做的事方向截然相反的事,讓新做的事與我以前做過的那些事相抵。可是目前處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但沒找到做我想做的事的途徑,還繼續做我以前做的事……我隻能這樣了,又不能突然在少族長和少族英麵前反悔,那我就隻好告訴自己,先做這些事,以後再去做那些與這些事相反的事,看看能不能抵掉一些吧……

厲憑閏並不清楚以後做些與他做過的事情相反的事到底能不能與以前做過的那些事相抵,他隻能暫時這樣安慰自己,防止自己作法時出現問題,也好讓自己不要繼續在鐵紅焰和武尋勝麵前顯得過於怪異,防止自己因出現異常而變得不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