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走近,為首的是淩雲公子,後麵跟著南宮辰,還有一個提著藥箱的醫者。

    見到一身男裝戴著麵紗的傅曦月,淩雲公子眉毛微皺,似乎在說這大黑天的這人怎麽戴個麵紗。

    隨後,麵色又恢複如常。

    倒是後麵的南宮辰,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後,又如往常般沉穩清冷,甚至帶著點倨傲。

    “慕兄,這傷不知怎樣?”淩雲公子開口。

    傅曦月搖搖頭,站起身來,給醫者讓了位。

    醫者馬上坐上榻,給慕時淵診脈。

    良久,醫者緩緩抬頭,眉頭深鎖著說:“這位公子,身中兩種毒,這新毒隻是普通毒藥,倒也無礙,但他體內殘留著的陳毒,卻不常見,得有特殊的解藥和引子才能解除。”

    “哦,需要什麽解藥和引子?”

    這醫者的判斷倒了自己一樣,聽說,有藥可醫,傅曦月顧不得許多,忙開口。

    南宮辰的一雙朗目,深深看了她一眼。

    年老醫者摸摸長胡子,意味深長地說:“老夫可以把他新毒解了,但是陳毒,非常陰邪,隨時會毒發喪命,不可輕易下藥,老夫得回去研究之後,才能配製解藥。

    聽到慕時淵隨時會毒發身亡,眾人心情沉重。

    片刻,淩雲公子稽首:“那就勞煩老者了。”

    說完後,淩雲公子又看向傅曦月,他總感覺這人眉眼間很熟悉。

    尤其,剛才翠喜窩在他懷裏時,還說那個人很像小姐,但是他抬頭看過去時,卻隻看到慕時淵中鏢的背影。

    於是盯著她凝神開口道:“這位公子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裏高就?”

    一句話問的傅曦月心慌低下了頭。

    還沒開口,南宮辰搶了先:“哦,淩雲兄,這是我委派在西夜國處理商貿事務的管事。”

    “哦?”

    淩雲公子盯著傅曦月,清潤的眸子閃了閃,卻仍舊疑竇叢生。

    “這午夜時分,在這殿內,仁兄怎麽還戴著麵紗?”

    步步緊逼,傅曦月不能再逃避了,於是靜了靜心神,沉下聲音說:“我前幾日麵容受傷,還未痊愈,還請公子見諒。”

    傅曦月對著淩雲公子抱拳,揖了一躬。

    淩雲公子看著她未說話。

    南宮辰,忙站出來為她解圍:“晉王傷勢不輕,還請醫者配藥,我們都回吧。”

    “我留下來照顧他。”傅曦月說。

    南宮辰和淩雲公子,同時看向她。

    “畢竟這位公子,是為救我受的傷。”傅曦月的眼中,帶著不容反駁的堅決。

    淩雲公子瞥了一眼四周站了一圈的奴婢和慕時淵的隨從,又看了一眼南宮辰。

    “那就有勞這位公子了。”

    淩雲公子對著她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而一直佇立在旁邊,半天沒有聲響的南宮辰,眼神裏帶著一點遊移,想要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明天,我過來看你。”

    說完,也轉身離開了。

    傅曦月重新又坐回榻邊,耳聽到窗外傳來米婭公主的聲音。

    “辰哥哥,幫我料理父王的後事。”

    南宮辰低聲回答:“好”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回過神來,婢女已經把解毒的藥端了過來。

    傅曦月接過,扶起慕時淵,喂他喝了下去。

    仆人退下,整個殿內隻剩下他們二人,四周一片寂靜。

    服藥後的慕時淵,痛苦似乎減輕了一些,眉頭舒展了一些,呼吸也勻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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