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騎著快馬一路疾馳而去,片刻也不敢耽擱。
京郊莊子管事的贓事,他略有耳聞。
但這屬於內宅事務,有母親管理,他每日忙於政務,很少過問。
淩雲公子今天幾乎將整個京都翻遍了,可見對這個女人的重視程度。
必須要保證這個女人萬無一失。
事情正如他所料。
當翠喜被車夫帶到張氏的侄子張二麵前時。
張二滿是油光的肉臉上,一雙豆大的眼睛都放了光。
他放下酒壺,打個酒嗝,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拖著一條瘸腿挪向翠喜。
“老子今天豔福不淺啊,莊子上農戶家的村婦早就玩膩了,今天姑媽就送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
翠喜看著牙齒稀疏的油嘴,舔著舌頭向自己親來。
止不住的反胃,站起身就往外跑。
張二雖然腿瘸,身子胖,但身手卻靈活。
他伸手就抓住了翠喜的衣角,抓緊腳腕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下。
“小美人還想跑,我今天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說著就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嗞啦一聲,胸前露出大片白色的衣服。
翠喜慌亂到了極點,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喊叫:“你知道我是誰的女人?”
張二盯著瑩白的皮膚,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狀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管你是誰的女人,今天你就是皇貴妃,我也要睡。”
眼見鹹豬手已經探向腰帶,翠喜脫口大喊:“我懷著淩雲公子的孩子,讓他抓住你,不會饒了你。”
張二有那麽片刻的怔愣,但色迷心竅,這荒山野嶺,他可不會被這女人誆騙。
“哈,還是孕婦,那就更好玩啦。”
那色眯眯的小眼睛,盯向翠喜的小腹,變態的想法讓他十分興奮。
翠喜已經開始絕望了,她大喊著:“你若是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到手的鴨子,豈能讓她飛了。
張二嘴角一咧,露出一個無比惡心的笑容。
“你死啊,老子還沒玩過女屍呢。”
翠喜徹底絕望了,死心已定。
她目色如血,咬向了自己的舌根。
突然,哐……一聲巨響,房門被大力踹開,隨著一聲慘叫,南宮辰陰沉如墨的臉色出現在眼前。
翠喜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天牢內,傅曦月臉色平靜地桌前畫著梅花,褐色枝椏上,用墨點上朵朵紅色的梅花,一個少年,身披鬥篷踏雪而去。
這是她夢中的場景,又好似那找尋不到的回憶,夢裏少年背對著她,看不清他的臉,背影透著倔強和決絕。
昏暗的天牢裏,有些冷清,已經有些時日,這裏沒有來人。
聽白毛說,淩雲公子被派去繒國,但他的東西還會不時送來,沒有斷掉。
白色的盒子最殷勤,每天變著花樣的送東西,今天竟然送來了一本經書。
她看著封麵笑了,看來此人為了讓她能夠平心靜氣,煞費苦心。
送東西的依舊是那個黑衣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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